說完轉過身壓著帽子噔噔噔的往回跑,陸聿笑出聲,大步追上去,唐澤也被逗笑了,扭頭看見宋白的目光一直盯著薑念的背影,無聲歎了下,抬手拍了拍宋白的肩:“彆看了,省的再給自己徒增煩惱。”
宋白不舍得收回目光,最後在陸聿抱住薑念回到屋子時他才垂下眸,搓了搓臉,對唐澤說:“我怕少看幾眼,這輩子就沒機會再見了。”
唐澤知道宋白是個重情重義的人,尤其在感情方麵,這小子一旦動了情就很難再拔出來。
這次收到陸聿發的電報,知道薑念也會過來,宋白就天天數著日子過的,團裡的兵看見宋白都覺得他跟平常不一樣,雖說他平常也笑著,但該嚴厲的時候還是很嚴厲,但這幾次團裡有人訓練沒到位,他隻是訓了幾句就了事了,幾個營長還跑到他這來打聽問宋團長這段時間怎麼了。
唐澤都想說,他著魔了。
這一年不是沒人給宋白說過媒,就連上頭的旅長還想跟宋白說說媒,到頭來都被他拒了,在基地的住房審批下來後,宋白親自去供銷社買的棉花被褥把房間打掃乾淨,又是買洗澡盆,毛巾和牙刷,買的都是雙份,明知道那一份是陸聿的,他還樂此不疲。
他這副殷勤的德行被團裡人都看著,許多人還以為他媳婦要來呢。
唐澤扣住宋白的肩膀,強硬的將他掰過去,看著宋白頹然的臉色,冷聲道:“你這樣有沒有想過陸聿?薑念已經和陸聿結婚了,人家是夫妻,是兩口子,你對陸聿的女人還抱有非分之想,你有沒有把陸聿當兄弟?你讓我們兄弟們以後怎麼相處?!”
宋白說:“我沒
對她抱有彆的想法。”
他掙開唐澤的禁錮,看著前方白茫茫的雪景,聲音篤定有聲:“我隻是把她當嫂子,我自己有分寸。”
說完大步走了。
有句話唐澤沒說,但宋白心裡有數,陸聿知道他對薑念還沒死心,同為男人,他不是沒看出陸聿眼底對薑念強烈的占有欲,他也乾不出搶兄弟女人的缺德事出來。
唐澤看見陸聿從屋裡出來,等他過來後追著宋白去了供銷社。
外麵冷風呼嘯,薑念坐在火爐邊烤火,彆提多愜意了,她把需要的佐料和食材還有做飯的工具都告訴陸聿,快到中午的飯點陸聿和唐澤回來了,唐澤說宋白有事要出去一趟,晚上才能回來。
薑念中午做的雜醬麵和小菜,唐澤吃了滿滿兩大碗,吃完對薑念說:“我在這待了大半年,第一次吃這麼香的飯菜,弟妹,我現在巴不得你多待幾天,讓我多享幾天口福。”
薑念道:“我們年後初三走,這幾天你和宋白都過來吃飯。”
來新疆之前薑念問過陸聿,什麼時候去杜叔家,他說年初三去,至少讓大家都過個好年。
這兩天薑念一直在家做飯,天氣冷她也沒出去,唐澤和宋白會在飯點趕過來,到年三十這天,宋白和唐澤都放假了,陸聿讓他們什麼也彆買,直接過來就行,薑念在家準備年夜飯,她包了兩種餡的餃子,一種是豬肉餡的,一種是羊肉餡的,陸聿中午買的雞肉和魚肉,還有一些菜,陸聿給薑念幫忙打下手,雞肉剛出鍋宋白和唐澤就來了。
兩人拎著四瓶白酒和奶茶過來了,宋白還提著新疆這邊才有的奶棗和奶疙瘩,還有一些薑念沒吃過的特產,年三十這一晚,屋子裡的燈亮到半夜,三個人喝了不少酒,薑念見他們喝的痛快,非纏著陸聿給她倒了半杯。
陸聿眉峰微皺,看著她被子裡晃動的白酒:“就非得喝一口?”
薑念臉頰紅撲撲的:“就一口,我還沒喝過新疆的酒呢。”
宋白想到那年她一口就醉的模樣,抿了抿唇,還是勸了一句:“新疆的酒烈,你還是彆喝了。”
薑念道:“沒事,我就抿一口。”
唐澤:……
他算是看出來了,弟妹就是不死心,非得要嘗嘗這酒味,他看著薑念一口氣灌下半杯酒,整個人愣了一會後,臉蛋也開始往泛紅,使勁用奶茶壓著辛辣的口感,沒一會的功夫人就趴在桌上了。
唐澤:……
宋白:……
陸聿:……
陸聿把薑念抱進裡屋,脫/去她的外衣和鞋子讓她睡的舒/服點,他去了外麵又和宋白他們聊了一會,過了一會宋白他們才走,陸聿把屋子收拾乾淨,鍋碗洗完,洗漱好後才躺進被窩,薑念睡的香噴噴的,他把薑念抱進懷裡,在她唇上親了下。
薑念似有所覺,意識不清的眯著眼睛看陸聿。
她視線迷糊,隱約隻看見一張英俊模糊的輪廓,但她知道是陸聿,往他懷裡蹭了蹭,聽見頭頂傳來一道醇厚的聲音,像是在和她說話,薑念眯了一會又抬起頭,唇畔在陸聿的唇上摩挲著,口齒不清的問:“你說什麼?”
陸聿怔了一下,看著貼近他鼻尖,眯著眼睛跟個貓兒似的薑念,隨口問了一句:“你從哪裡來的?”
薑念笑了下,似醉似醒,在陸聿唇上咬了下,說出的話仍舊口齒不清:“我從書外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