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開始喻父很是維護喻母,但時間一長他也覺得麻煩,恰逢公司當時事情多,他經常出差很少回來。
喻母性格本就軟弱,她戰戰兢兢不敢反抗,隻能在深夜獨自落淚。
當時,隻有年幼的喻白陪著她。
後來,她再找喻父說自己受到的磋磨,喻父累得閉著眼語氣不耐。
“我爸媽不是那種沒事找事的,你把事情辦漂亮點他們就不會說你了,彆什麼事都找我,我最近真的很累!”
“家和萬事興,他們都是長輩,你先忍忍,等過了這段時間就好了。”
他閉著眼根本不知道喻母已經淚流滿麵。
也就是這次之後喻母再也沒有和喻父說過任何家裡的事情,喻父問起她也隻是溫柔的無悲無喜的笑了笑不予回答。
在喻父終於忙完手頭上的事特地買了價值昂貴的珠寶想要彌補喻母的時候,得到的是喻母去世的噩耗。
喻父看著躺在床上了無聲息的喻母崩潰落淚,觸到她冰涼的肌膚爆發咆哮,“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饒是人都已經走了,他的母親依舊是看不上的態度,“吼什麼,我們怎麼知道,她這麼大的人了有病不會去醫院?我們又不是不讓她治,非得死家裡平添晦氣。”
喻父不敢置信地看著他的父母。
一直站在床的另一邊握著喻母手的喻白開口了,他的目光很冷。
“看見了吧,現在你該知道媽遭遇了什麼。因為你的不以為意,因為你的不作為,她才走了。”
喻白把喻母吃的藥和偷偷藏起來的診斷書都拿了出來。
喻母有嚴重的抑鬱症,但就算這樣她也一直忍受著藥物的副作用辛苦努力的活著,因為她舍不得喻白。
可她還是沒能抵擋住身體的疼痛和心裡的絕望。
喻白就這麼平靜的把喻母遭受的一切都詳細說了出來,他像個旁觀者一樣一邊訴說一邊看著喻父因為他的話越來越痛苦越來越崩潰。
“媽以前總讓我彆告訴你,因為說了也沒用。現在你忙完了,該知道了。”
那件事之後喻父終於強勢了起來,父母說給他再娶一個他都拒絕了。他開始整日整夜的在公司忙,對喻白很少關注,但喻白要的他從未拒絕,大抵是把對喻母的愧疚都彌補在喻白身上了。
可就算這樣他們父子間的關係也始終不冷不淡。
在喻白有能力之後喻父放權給了他,他自己回了老宅,外麵的事很少管。
薑嬈也明白喻白為什麼會這樣了。
她朝喻白走過去。
聽見腳步聲喻白調整了下自己的心情,“醒了。”
他剛要轉身腰被抱住,背上貼上一具柔軟的身體。
喻白脊背微僵,他握住薑嬈的手轉身看她,“怎麼了?又做噩夢了?”
薑嬈白他一眼,“沒有!但是我餓的走不動路了。”
她沒有提起喻白的傷心事隻是展開雙手笑容燦爛,“老公抱我下去~”
白彎腰把她抱了起來,腳步很是穩當。
薑嬈望著他的側臉,現在她明白為什麼喻白態度變化這麼快把責任看得這麼重了,大概是不想成為像他父親那樣的人吧。
可該怎麼把這份責任變成喜歡化成愛呢?
薑嬈細細琢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