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出了城門,薑嬈掀開簾子看了眼跟在馬車邊的柳彥生,他走幾步就停幾秒,一邊喘氣一邊擦汗,雙腿幾乎都快在地上拖了。
薑嬈眼底鄙夷更甚,就算是讀書人也不至於這麼弱。
考不上應該還有其他的原因。
小白當即開口,“小公主,他才華確實不太行,連考兩次不中後喜歡在家獨自飲酒歡樂,芍藥給她的錢財大部分都是被他這樣花掉的,根本沒有放到讀書上。”
薑嬈放下車簾。
也許一開始柳彥生確實是想考的,但從芍藥那裡得到了足以讓他花錢大手大腳的錢財後他的心態就開始改變了。
他不想努力隻想走捷徑了。
花了女人的錢享樂到頭來還嫌棄對方,想要把對方推下泥潭,這樣的東西就得好好處理了。
如果芍藥真的有傷,那等待她的是什麼簡直不敢想。
即便是沒傷……她也絕望了。
小白也低聲唾罵,“他確實不是人,我們過來的時候芍藥正準備自儘。”
還好他們來的及時,現在芍藥沉浸在它編織的美夢裡,要是小公主完成了任務,那她醒來也自由了,但願她能想開吧。
薑嬈冷哼了聲,命令道“加速!”
駕車的馬夫本就是喻白的人頂替的,他看柳彥生也不順眼,聽到這話當即一鞭子抽在馬上,駿馬叫了一聲撒開腳丫子跑了起來。
柳彥生沒想到馬車會突然加速,他愣了兩秒才反應過來趕忙邊喊邊追。
“慢點!芍藥你等等我!芍藥!”
可不管他怎麼喊馬車都沒有停下,反倒是越來越遠了,隻有灰塵撲麵而來。
柳彥生捂著嘴瘋狂咳嗽,胸膛都隱隱抽痛。
他看著車轍印想到自己的所求咬咬牙還是跟了上去。
柳彥生完全沒察覺到他身後還有另一輛馬車在跟著。
喻白盯著柳彥生沉思著什麼。
“王爺,要不要屬下把他給……”手下做了個抹脖子的舉動。
“先看看。”
薑嬈想要出氣就讓她出,他也想看看她會怎麼做。
當柳彥生氣喘籲籲跑得覺得自己都快要死掉了終於看到薑嬈的時候,薑嬈正坐在湖心亭悠哉悠哉的釣著魚。
柳彥生捏緊了拳頭,捂著胸口步履艱難的踩著架好的橋走了過去。
“芍藥,你聽我說。”
薑嬈抬了下手指,那薑嬈揭穿身份的馬夫一腳踢柳彥生後腿上,柳彥生噗通跪下了。
“大膽,這可是淮陽縣主,未來的溫王妃,誰許你用花名相稱的!”
薑嬈手指輕輕點著竹竿。
她這個淮陽縣主的名頭也就是個名頭了,沒有封地和俸祿,也沒什麼特權,但用來忽悠一下旁人還是足夠的。
柳彥生臉色難看,他捏著膝蓋起都起不來。
“縣,縣主,我有話想和你單獨說,可以嗎?”
薑嬈換了個坐姿居高臨下的看著他,“不可以哦。”
“要麼說要麼滾。”
柳彥生“……”
他努力裝作情深意切的模樣仰望著薑嬈,“縣主,我與你的約定我一直謹記片刻都不敢忘,之所以沒來是真的事出有因。”
“那幾日我忽然生了場大病,差點就去了,等我好轉起來誰知竟然就得到了你被溫王贖身的消息,我一直都在找機會和你說清楚這件事。”
“你的意思是我臉上有疤的消息不是你傳出去的?”
“當然!如此小人行徑我怎會去做,何況你應當清楚我的心意啊。許是,許是誰不小心瞧見了傳出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