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都感覺不到了。
薑嬈拿出那張卡在這個人的腦袋上感應了下,但沒有反應。
嘖,這張卡隻能找到是不是機器人,卻沒辦法探查他的身體裡哪個地方有芯片之類的東西。
薑嬈小聲的呢喃,“難不成我還得把他腦袋給打開?”
小白“呃……”
倒也不是不行。
薑嬈給這個人腦袋打開了,然後她差點吐出來,又給他合上了。
薑嬈拍了拍胸膛。
“難不成我還得把喻白的腦袋打開看看他那裡到底有沒有裝東西?”
小白想起剛才看到的那個畫麵覺得腦袋有點暈。
“小公主,還是算了吧,萬一合不上了呢。”
薑嬈“……”
行吧。
連續過去五天。
消息總算是傳到了李詢那裡。
李詢看著麵前的黑衣人,“你說那個消失了的機器人找到蹤跡了?”
“是的。”男人說,“她還毀了我們一個機器人,開膛破肚,看起來好像是在研究什麼。”
“研究。”他呢喃著這兩個字看了眼喻白的數據大步離開,男人跟在他身後。
李詢看著躺在手術台上的喻白,拿起麻醉藥。
“我本來也不想這樣對你的,可是你讓我失望了。為什麼就是不肯和我站在一邊呢!”
“沒關係,很快我們就會站在一起了。”
李詢將新研究出來的芯片安放到喻白身體裡。
他還是不想讓他變成和那些人一樣的人,保存一點點意識也是有趣的。
“李老師,需要去把她抓回來嗎?”
“嗯,確實得研究研究他到底是怎麼憑空消失的。”李詢一邊收拾一邊說,“帶上他一起去吧,剛好試一下新的芯片有沒有用,免得他一個人胡思亂想。”
“是。”
李詢深深地看了眼手術台上的喻白。
但願這次會是好的結果。
“那兩個人還沒有找到嗎?”
“還沒有。”黑色西裝男人低下腦袋,“不過之前的那些言論已經壓下去了,爆炸案中重傷的那些人經過我們的改造都好起來了,機械心臟又重新獲得了信任。”
李詢點點頭。
這樣就好。
總算是有點好的事情了。
“但還是得趕緊把那兩個人抓回來,免得再出什麼幺蛾子。”
“是!”
喻白醒過來看了看四周,還是熟悉的房間,但他就是覺得身體有些奇怪,腦子裡好像多了些彆的東西,但到底多了什麼他又想不起來。
李詢開門進來。
“醒了。”
“啊,是。”
“你也休息好幾天了,剛好現在有件事需要你去做。我讓人跟你一起吧,免得你又受傷。”
“我一個人就可以了,是什麼事?”
李詢拿出薑嬈的照片遞給喻白。
“上次害你受傷的就是這個人,我這段時間一直都在找她,現在總算是找到了。我覺得你應該想要自己報仇所以就告訴你了。”
喻白牢牢地盯著照片上的人看。
這張照片是很好看的,但總覺得她那雙眼睛裡少了點什麼,具體的又說不上來。
這種感覺很奇怪。
“她叫什麼名字?”
“照片背麵寫著,她叫薑嬈。”
喻白將照片翻過來,果然看見了“薑嬈”兩個字。
他立刻想起了自己手臂上刻下的那個名字。
那個“小嬈”就是她嗎?
那他必須去見一見了。
“我知道了,地址給我。”
“彆著急,待會會有人和你一起去的。喻白,這次你可千萬要乾脆利落不能讓她給跑了,她肯定是個很狡詐的人,你已經在她手上栽過一次了,這次彆留情。”
喻白嗯了一聲。
李詢離開了喻白還在一直盯著薑嬈的照片看。
這照片總有一種說不上來的怪異。
他大概隻有看到真人,才能察覺這種奇怪的感覺到底是怎麼回事了。
天色一點點暗了下來。
三個人找到喻白和他一起離開。
喻白穿了身很休閒運動係的衣服,其他三個人都是一身黑,看起來倒是有點像少爺帶了三個保鏢。
李詢早就聯係了酒店的高層知道了薑嬈所在的房間要到了房卡,他們直接上了電梯。
酒店裡的監控已經被下令全部關掉了。
用房卡刷開房門,喻白率先走了進去。
房間裡一片漆黑,窗簾都被拉得很緊,一絲光都透不進來。
緊接著他感受到黑暗中有破風聲而來,喻白立刻抬手抵擋,他抓住襲來的手,很細,應該是女孩子的。
薑嬈在黑暗中依舊看得很清楚,可她就是想要對喻白出手。
“小公主你這是乾什麼呀,喻白大人現在應該是什麼都不記得的狀態。”
“不管。”
早就想打一架了。
小白不是很理解。
薑嬈下手又快又急,喻白的反應也很快,但還是有些抵擋不住。
另外三個人聽到動靜想要過來幫忙,但房間裡太黑了他們什麼都看不見,衝上去反倒是還挨了兩腳。
其中一個人啪的打開了燈。
燈光亮起的那一瞬間薑嬈眼睛被晃了一下,喻白抓住了她的雙手。
等適應了燈光,薑嬈抬眸看向喻白。
視線相碰撞的那一刻,喻白手上力道不自覺鬆了些許。
墨朝懷猛地站起來瞪大了眼,又腳軟的坐了回去,吞了口唾沫,雙手牢牢的抓緊了龍椅扶手。
墨昀升握緊了笏板,敢怒不敢言。
大殿一時間鴉雀無聲。
墨北霆閒適的靠在輪椅上態度漠然。
過了會,一道渾厚有力的聲音在大殿內響起。
“攝政王無緣無故在朝堂上誅殺言官,眼裡可還有陛下,可還有律法!”
墨北霆看了過去,不出意外,除了沈將軍確實沒人敢再駁斥他了。
他聲色淡淡的道“進來。”
長明走了進來,手裡端著一個方盒。
他恭敬的站在墨北霆身後,“沈將軍,這是魏大人收受賄賂包庇親戚奪取他人田產,其子逼迫良家婦女等一係列罪證。”
沈覃鬆打開盒子拿起兩卷卷宗認真的查看起來,眉峰蹙起,嫌惡的看了眼地上死不瞑目的魏大人將卷宗傳給其他人。
“雖是如此,王爺也該先將證據呈給陛下由陛下發落才是。”
墨北霆動了動手指,長明奉上其他的證據由墨朝懷近侍接過呈了上去,墨北霆囂張的昂著頭嘴角掛著一抹淺笑,問“陛下覺得臣處置得可還得當啊。”
明明應該是疑問的語氣,偏被他說出了威脅的意思。
墨朝懷此刻腿還有些軟,看到那灘血立刻點頭順著他的話道“這樣中飽私囊的奸臣,十七弟處置的甚好!甚好!”
墨北霆轉動著扳指垂下濃密的長睫輕笑了聲。
“行了,那陛下儘快下旨賜婚,臣就先告退了。”
說是告退但他隻是點了下頭就由著長明推下去了。
他這一走,朝臣議論紛紛。
“太過分了,佩戴銳器上朝就算了,居然還當朝殺人!簡直!簡直是放肆!”
“是啊,太大膽了,這把陛下臉麵置於何地啊!”
此起彼伏的議論讓懷帝的臉色難看至極,手裡的卷宗被他捏得變了形,他緩過來憤然起身離開。
近侍連忙大喊一聲退朝。
群臣安靜行禮退下。
回到啟輝殿,墨朝懷越想越氣,狠狠的將手裡的卷宗擲在地上。火冒三丈的一腳踢翻矮桌,上麵的奏折稀裡嘩啦的全掉在了地上,墨朝懷雙目赤紅。
“陛下息怒。”近侍安福膽戰心驚的跪在地上,頭抵著地額角冷汗沾濕鬢發。
“息怒?你讓朕怎麼息怒!”墨朝懷咬牙切齒的在殿中踱步,“你剛才看沒看見墨北霆那囂張的模樣!就算魏柏真的做了這些混賬事也理應上報由朕懲處!他居然當著朝臣的麵將他斬殺!”
“他的眼裡到底還有沒有朕這個皇帝!膽大包天,目中無人,好!好一個攝政王!”
墨朝懷氣不過,又狠狠的將燈柱推倒,大口大口的喘息。
等安靜一下,安福連連道“陛下息怒,注意龍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