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弟子也都饞靈藥,好不容易看見了,守著的凶獸也死了,他們當然不願意放過這個好機會。
喻白也擺出了戰鬥姿態。
可是他本來就受了傷,這些人又是圍攻,他很快就落於下風,身上被利劍劃出好幾道口子。鮮血染紅了剛換上的衣服。
在一個弟子要下殺手的時候,一柄鑲嵌著藍色寶石的長劍破空而來,不光擋住了他的招式,甚至將他拍飛。
長劍連同劍鞘插在喻白麵前的地上。
隨風飄揚的劍穗這些人一眼就認出來了。
“師姐?!”
不知是誰驚呼了一聲。
薑嬈邁著悠閒的步子走到了喻白麵前。
一看見她,寒衣和嬌嫵的心情就不好了,剛才發生的事情還曆曆在目。
“師姐這是何意?”
“你們以多欺少,仗勢欺人,還敢問我?”
寒衣往前走了好幾步與薑嬈對視,“師姐應當知道這個秘境是因何而開,他一個散修混進來本就是錯,我讓他交出靈藥饒他一命他不肯這才對他動的手,我有何錯!”
“他已經是我們宗門的弟子了。”
“什麼?”寒衣詫異地審視喻白。
喻白也有些詫異。
沒想到這群不講理的家夥和這個女的是一個門派的。
嬌嫵也走到寒衣身後。
“師姐,你怎麼能因為袒護他而說出這樣的話呢。他身上根本就沒有穿弟子服,而且剛才我們詢問他的時候,他已經親口說了他是散修。”
寒衣重重點頭,“沒錯,嬌嫵說的對。”
“就算你是師姐,也不能偏袒他。”
他的這聲師姐叫的極為諷刺。
薑嬈隻當聽不出來。
“我說他是衡門的人他就是,你有意見?”
薑嬈表情不善。
“我有意見!”寒衣半步不讓,“本來我還想著要不要放他一馬,但是現在看來,就算他交出了靈藥,今天也必須死在這裡!”
寒衣說完就朝喻白動手。
薑嬈抬手一揮,本來插在地上的長劍就像長了眼睛一樣隔開寒衣的攻擊,甚至每一招都朝著寒衣命門而去。
寒衣餘光詫異地落在薑嬈身上。
他以前受一點小傷她都要心疼好半天,特地去為他尋最好的靈藥給他治療,但是現在她是真的想要殺了他!
為什麼?
為了這個散修嗎?
寒衣心裡憋著一股子氣,他朝其他人大喊“還愣著乾什麼?還不趕緊把靈藥奪過來!難道你們想讓靈藥被這個散修帶走嗎?”
“我們人這麼多,怕她做什麼!”
這最後一句話是衝著薑嬈來的。
薑嬈嗤笑一聲,不自量力。
在這個修仙位麵,她還是能夠動用幾分靈力的,就這麼幾分靈力,也足夠她在這裡稱王稱霸了。
這些家夥要是敢對她動手,就是自尋死路。
但是這些弟子明顯不了解現在的情況。
他們看了看自己的人數,又看了一眼薑嬈身後受傷嚴重的喻白,頓時有了信心。
“師姐,既然你不讓開就得罪了!”
薑嬈不以為意地看著他們朝她衝過來。
她抬手,那些被風吹落的樹葉立刻成了最銳利的武器,朝著他們四散而來。
他們隻能擊落葉片。
寒衣見這麼多人都無法靠近薑嬈半分,心裡升起一股交織著怒火的寒意。
他以前從不覺得自己遜色於任何人,哪怕是薑嬈。
每次門派比試的時候,他總是能贏薑嬈那麼一兩招,他以前一直覺得這是因為他的實力本身就高於薑嬈,但是現在看來,薑嬈以前都是讓著他的。
這個認知讓他無法接受。
“薑嬈!你居然為了一個不相乾的散修,對同門派的師兄弟動手!”
薑嬈眸色平靜地看著他們。
“我已經說過了,他就是我們門派的。”
“你一言之詞怎可相信!薑嬈,你就是為了偏袒他胡謅出來的!”
嘖!
真是麻煩。
要不是不能殺了男女主,她真想一招將這些人全都捏成齏粉,這樣就不會有任何麻煩了。
薑嬈抬手拿過喻白手裡的劍。
喻白擔憂地看著她。
“我們才見過一麵,你何必因為我和你的師兄弟們鬨翻。”
“因為~”薑嬈湊近喻白耳畔小聲開口,“我看上你了~”
話落,她輕輕地親了下喻白的耳垂。
喻白隻覺渾身一顫。
“你!你怎麼能……”
薑嬈看著他臉紅的模樣輕笑兩聲迎上了擺脫葉片朝她而來的其他人。
要不是男女主在這,她還不想鬨出太大動靜,就直接動用靈力了。
真麻煩。
薑嬈一個人迎上十幾人還占了上風。
喻白被她剛才那一下整懵了,等他回過神就見剛才柔弱地站在那裡的女弟子朝著薑嬈後背而去。
“小心後麵!”
喻白出口的那一瞬間,薑嬈打飛身前的人,捏住嬌嫵的長劍,她稍稍用力這把長劍就斷成兩半。
薑嬈反手掐住她的脖子。
“薑嬈你要乾什麼!”
寒衣看到這一幕急切地想要擺脫長劍卻反被長劍拍飛,那長劍還不肯放過他。
倒在地上的弟子全都麵露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