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嬈忍無可忍地給他腦袋上來了一下。
喻白挨了這一下,抬眸,眼裡帶了幾分委屈。
“之前在秘境的時候我就讓你殺了他,你居然還能這麼以為,我看你腦子著實不好。”
瞎吃什麼醋。
“哦。”
他委委屈屈地應了聲。
薑嬈“……”
怎麼倒顯得是她的不是了。
“你現在還是想要殺了他嗎?”喻白終於問正經的了。
“是,不過……”
不過他現在在男主的身體裡還真是有些糟糕啊。
薑嬈盯住喻白的眼睛,“你可不要背著我私下去找他,秘境裡那樣的事情我不想發生第二次。”
“放心,不會了。”
在沒有提升他自己實力之前,他是不會去找寒衣的,他不會給薑嬈找麻煩的。
“那就回去吧,我再去看看另一個人。”
喻白點點頭。
他能猜到她接下來要去看誰了。
緊閉的房間裡,桌上燭台裡的火光輕輕搖曳。
嬌嫵握著筆的手都在打顫。
她唇色有些蒼白,哪怕喝了很多大補的湯藥還是沒有完全修養好。
她廢了太多血了。
這經書真是麻煩,她每寫一個字都感覺身體更虛弱了。
要是真的把這百卷經書抄完她估計命都要沒了!
師兄那裡不知道怎麼樣了。
現在就連師父都被掌門派出去了!
真是該死!
嬌嫵怒極將筆重重地擲在紙上,在墨水沾染到白紙上的那一瞬間,她先前抄寫的那些內容全都消失了。
嬌嫵震驚地瞪大了眼。
她花了一下午寫出來的東西就這麼沒了?!
這是什麼鬼經書!
她不抄了!
嬌嫵憤怒地踹了書案,委屈得眼眶都紅了。
從前她可是師兄寵著師父縱著,其他人也都對她很好的,怎麼現在就變成這樣了!
這經書她根本就不可能抄完!
“好大的火氣啊。”
聽見這熟悉的聲音嬌嫵渾身一激靈,第一反應就是後退,可她後麵就是書架,根本退無可退。
“這麼怕我?”
薑嬈朝她走了一步,嬌嫵就像老鼠看到貓一樣,可想到這是哪又強行鎮定下來。
“我才不怕你,這可是在衡門,我不信你敢殺我。”
薑嬈勾起唇角笑了笑。
“你怎麼知道我不敢呢?”
她的佩劍憑空出現,劍尖對準了嬌嫵。
嬌嫵呼吸一緊。
她確實什麼都乾得出來。
“你說的很對,這是在衡門,沒有任何的凶獸,你的能力沒用了。”
其實即便是有凶獸,也對她沒用。
嬌嫵有些怕了。
是啊,這裡沒有凶獸。
她的能力也隻有師父知道,師父讓她除非自保不然不要輕易顯露出來,這是不被修仙門派所認同的。
想到這她突然想起,她都忘了把天玄門的人看到她用這個能力的事告訴師父了。
算了,反正趙欽尋的信裡也沒提及。
嬌嫵的手已經放在了暗器上,薑嬈反倒是收起了長劍。
“我來隻是為了告訴你一件事。”
“什麼?”
她說的能有什麼好事!
“現在的寒衣已經不是原來的寒衣了。”
嬌嫵蹙眉,“你這是什麼意思?你彆想挑撥我和師兄的關係。”
薑嬈不以為意地嗤笑一聲。
“你想多了。”
“當時你跑了沒瞧見,可你覺得他是我的對手嗎?”
嬌嫵心裡有不好的感覺。
薑嬈的實力她是見過的,所以她也很好奇師兄是怎麼在她和喻白的手下活下來的。
她當時真的以為……
“我把他給殺了。”
嬌嫵睜大了雙眼。
薑嬈走近,雙指並攏點在嬌嫵的胸膛上,“喻白的長劍洞穿了他的胸膛,這裡,留了一個血洞。”
嬌嫵有印象,她當時還特地詢問了,他說不是他的血。
“不可能!”嬌嫵提高了音量,想以此給自己信心。
“我當時看過了,師兄的胸膛上並沒有血窟窿!”
薑嬈繼續道“我們離開之前還特地探了他的氣息,確定已經死透才出來的。”
“不可能!”
“隻有一個可能,他被寄生了。”
嬌嫵目瞪口呆。
寄生?
薑嬈離她遠些在椅子上坐下。
“奪舍他都不配,他就是在寒衣死透之後寄生到了他的身上,取代了他的身份。”
“不,不可能。”嬌嫵不相信地搖頭。
師兄對她明明還是很寵,就像以前一樣。
“我沒瞧出有什麼不一樣!你該不會是騙我想利用我去對付他吧!”
“你要是不相信可以自己去問他,但小心死在他手裡。”
薑嬈做了個抹脖子的動作,勾唇一笑,離開了。
嬌嫵緊靠書櫃,腦子裡思緒翻湧。
怎麼可能呢。
師兄怎麼可能不是師兄了?他對她的態度並沒什麼變化啊?
可是薑嬈也沒必要欺騙她。
秘境裡那種情況,她想要殺了師兄的話確實能夠得手。
師兄他……到底是怎麼逃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