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帶回來的那個獸奴呢?”
“是我沒管教好她,我甘願受罰。”
“你還挺護著她。”王妃牢牢盯著他恨不得盯個洞出來。
“既然做錯了事說錯了話那就得受到懲罰,我很久前就告知過你的。”
“是。”
王妃看向布萊,“動手,像從前一樣彆被人瞧見了。”
“好的母親。”
布萊轉動著手腕走向喻白,抬腳就狠狠地踢在喻白腹上。
喻白倒在地上眉頭擰在一起,早就習慣了疼痛。
薑嬈看著窗外,天色都已經暗下來了,人還沒有回來。
這天瞧著是又有一場大雨。
薑嬈正準備去找他,他就回來了。
他換了一身衣服,除卻臉色蒼白難看些,其他看不出什麼。
他關上大門走得很慢。
經過薑嬈的時候柔聲道“很晚了,早點休息吧。”
“我給你看看。”
“我沒事,隻是有點累,睡一覺就好了。彆吵,聽話。”
他繼續腳步緩慢地上了樓梯朝自己房間走去。
薑嬈迅速跟了上去,抬手擋住了他要關上的房門。
“我就不知道聽話這兩個字怎麼寫。”
“你……”
他想說些什麼又不知該說什麼,也沒了力氣和薑嬈在這對峙,索性隨她了。
喻白坐到床上,小心翼翼地就要側躺睡覺。
薑嬈讓他坐直了,抬手就去解他的衣服。
“做什麼!”
喻白抓住她的手,阻止她的動作。
“我看看。”
“已經上過藥了。”
“不信。”
“我真的沒事,你回自己的房間,再這樣不聽話我就把你趕出去。”
“已經不是你說了算了。”
她說得理直氣壯,昂著下巴眉目張揚。
喻白真不知道她到底怎麼有底氣說這樣的話。
他拗不過薑嬈,連力氣都比不過,衣服被扯開,嘶啦一聲露出瘦弱的胸膛。
他有些窘迫。
她真是!
薑嬈將他銀色的長發拂到一邊,後背密密麻麻的傷口,說不準到底是被什麼打的,有一道最嚴重,深可見骨。
“都這樣了你說處理了?”
喻白不以為意。
“精靈族的自愈能力很好,這傷口看著嚴重,但過些日子就會好的,不用太在意。比這嚴重的傷我以前受過不少,你看我現在一點傷疤都沒留下。”
他說著就嘗試的要攏衣服。
“好了,既然看見了就不用再管了,我累了要休息了,你也趕緊回去。”
薑嬈不讓。
喻白有些疲倦地歎了口氣。
“你還要做什麼?”
“誰打的?”
“王妃讓布萊動的手。”
安靜了兩秒,喻白喉結動了動想讓她離開,下一秒就感覺到傷口處傳來一陣清涼,痛苦在減少。
“你在乾什麼?”
薑嬈沒有應答。
過了會,薑嬈雙手抱住了他的脖子,整個人都貼到了他的背上。
喻白脊背僵硬。
他倒不是怕薑嬈對他不利,這是在精靈王的府邸,他就算血脈不純,殺了他她也彆想活著走出去。
可是……
她好似完全沒有這個意思。
她隻是靜靜地抱著他。
喻白有些納悶,終於喊了她的名字。
“薑嬈?”
墨朝懷猛地站起來瞪大了眼,又腳軟的坐了回去,吞了口唾沫,雙手牢牢的抓緊了龍椅扶手。
墨昀升握緊了笏板,敢怒不敢言。
大殿一時間鴉雀無聲。
墨北霆閒適的靠在輪椅上態度漠然。
過了會,一道渾厚有力的聲音在大殿內響起。
“攝政王無緣無故在朝堂上誅殺言官,眼裡可還有陛下,可還有律法!”
墨北霆看了過去,不出意外,除了沈將軍確實沒人敢再駁斥他了。
他聲色淡淡的道“進來。”
長明走了進來,手裡端著一個方盒。
他恭敬的站在墨北霆身後,“沈將軍,這是魏大人收受賄賂包庇親戚奪取他人田產,其子逼迫良家婦女等一係列罪證。”
沈覃鬆打開盒子拿起兩卷卷宗認真的查看起來,眉峰蹙起,嫌惡的看了眼地上死不瞑目的魏大人將卷宗傳給其他人。
“雖是如此,王爺也該先將證據呈給陛下由陛下發落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