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取決於他們生前的念想,還有他們想奔赴的地方。”
“也許,剛才的那兩隻蝴蝶,就是你爸爸媽媽來看你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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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葬骨灰之後,按照之前的約定,下一項任務就是送這位女孩回家了。
天邊的夕陽猶如火輪緩緩下沉,日暮的餘暉灑滿天際,雲朵在金燦燦的暖光映照下,被染成了金色,橙色,紫色,像是畫家揮灑的顏料,絢爛多彩。
南宮屹舟慵懶地撐在車窗上,眼睛望著天際的落日餘暉,耳朵聽著這兩人說著一堆毫無意義的廢話,已經許久了。
但不知為何,這麼無聊的對話,他聽著竟然沒睡著。
“小姑娘,你是想回家還是去醫院?”
“我回家就好了,這傷根本不需要去醫院的,陳叔,你儘管筆直走,然後到有三顆野柿子樹那兒的岔路口記得拐彎就行了。”
“好的好的,對了,小姑娘,你叫什麼名字啊。”
“我叫沈知鳶。”
“小鳶,你真是開朗,我完全沒有想到你是剛安葬父母的骨灰來的。”
陳叔說完這話,意味深長地透過後視鏡觀察南宮屹舟的反應,他覺得那少年應該能懂他的心思。
南宮屹舟聽懂了,但他沒打算搭理。
也真是奇怪,她對“死亡”似乎完全沒有概念,父母都已經去世了,她依舊如朝陽的心境到底從何而來?
他在心裡暗暗嘀咕,而沈知鳶像是聽見了他的心聲一樣,出乎意料地來一句:“我如果傷心,難道就不會躲在家自己哭麼?為什麼要去感染彆人同我一起悲傷?”
這個“彆人”,顯而易見就是車裡除她之外的其餘二人了。
兩人再次聊得如火如荼,車窗外的太陽緩緩墜落,南宮屹舟透過玻璃車窗的反光,驀然看見旁邊沈知鳶的身影。
這一看,就沒辦法鎮靜了。
對天發誓,他真的不是在刻意看她。
而是她總有能力吸引到他的注意。
比如他現在就很不明白,沈知鳶為什麼要把纏著繃帶的傷腿搭在她那邊的車窗外……
外邊的路人都在用異樣的眼光看著這輛車,哪怕陳叔已經在飛速行駛,那些路人也要夠著脖子看。
忍無可忍,南宮屹舟將腦袋退了出來,並關上車窗。
關得死緊。
然而他突然意識到,關上窗戶,他視線該往哪擱?
於是他又打開了窗。
並冷著臉對旁邊悠哉啃著蘋果的沈知鳶鄭重其事道:“你就不能把你的腳好好放著麼?”
沈知鳶怔怔地將牙齒從蘋果上拔出來,不開心地撅了噘嘴,然後默默將腿收了回來。她小心翼翼將膝蓋彎曲的時候,發出一聲沉悶地痛感聲。
陳叔聞之警覺,“少爺,你就不能對小鳶好好說話嗎?畢竟是我們害得她受了重傷。”
南宮屹舟:“可是她這種行為實在太引人注目,南宮家還要不要臉了。”
陳叔:“小鳶的傷口在膝蓋到小腿的位置,她的腿隻能直著放,這般彎曲,那她的傷口就是崩開的狀態。”
被陳叔提醒,南宮屹舟這才發現,沈知鳶繃帶的位置已經開始滲出了血跡。
所以,這種特殊情況,好像她也沒錯?
那就隨她吧。
南宮屹舟從她腿上刺眼的傷勢上收回目光,再沒搭話。他適當擺出千年冰山瞬間消融的表情,默許她可以將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