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恕我直言,還有一個問題。”貓眼青年認命地將自己從房間中搜尋出的各項資料和儀器整理好,“您真的打得過那位北原誌箬嗎?”
棕發青年靠到了沙發上,眉心皺起,柔順的發絲順著耳側的線條垂下,雪白的襯衫一絲不苟地扣到鎖骨上方,擋住了稍顯瘦削的身形。
“在懷疑什麼呢?我怎麼可能打得過。”
諸伏景光:“。”
至少在有自知之明這一點上,鶴見千鳴已經打敗了絕大部分組織成員。
“不過我也沒打算強來啦。放心放心,這隻是我的支線任務,就影響你發揮了。”他拍了拍掌,“接下來還得麻煩你繼續牽製警方和北原集團的力量了,我會儘快結束回來的。”
諸伏景光再一次無奈地應了一聲。
這都是什麼事......他這個指揮官,怎麼最後指揮的是敵軍啊!
隻是等鶴見千鳴離開後,貓眼青年檢查了一番周圍,嘴角噙著笑意,一杯水將北原仁見潑醒了過來。
冰冷的水珠滴落在地毯上,洇開一片暗色的水跡,北原仁見猛地睜開眼咳嗆兩聲,條件反射向後竄去。
房間內一片狼藉,桌椅翻倒,茶杯碎裂——看起來發生了一場戰鬥。
“彆動。”諸伏景光沙啞的聲音帶著些許血腥氣,“我們被騙了,那是個條子……現在,把你們的計劃全部告訴我。”
北原仁見冷笑一聲:“條子,你說他是條子他就是?誰知道你他——”
森然的冷光擦著他的眼尾沒入地毯,他後知後覺察覺到了臉上的疼痛,旋即一道狹長的血痕順著麵頰滴落,劃過耳旁時,北原仁見甚至能聽到“啪嗒”一聲。
這個人絕對會殺了他的!
“我被條子耍了,現在耐心有限。”貓眼青年俯下身,嘴角含笑,指尖拎著匕首拍了拍他的側臉,“你最好……能說出點有用的東西。”
北原仁見完全沒有理清楚現狀,隻是被那雙薄冰般眼眸中的殺意點燃了心底的恐懼與不安,宛如岩漿爆發一般擊碎了他的心理防線。
“我,我不知道!烏丸秘寶是我哥準備的,我們隻是想……”
“彆結巴。”諸伏景光的聲音輕得像一陣風,仿佛有著溫柔的韻律,但那把鋒銳的匕首卻順勢向下一滑,落到了北原仁見頸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