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琮也不撒手,順勢拉著阿沅的手便往殿內走去:“這永壽宮可還有哪裡不滿意的?若有不滿,可告知內務府,讓他們儘早更換。”
“永壽宮極好,婢妾隻覺得處處都合意。”阿沅乖順地跟著皇帝身後走了進去。
正殿裡的大鼎香爐此時已經燃了熏香,嫋嫋煙霧裹著清香彌漫了整個殿內,水琮進去後見西暖閣門上掛了鎖,便知道裡麵還沒收拾好,便帶著阿沅進了東暖閣。
東暖閣裡,長炕上擺了兩個條褥,中間隔著一方小幾,此時上麵擺著了插瓶,裡麵正插著兩支桃花枝,再配著下方小香爐的青煙,分外和諧。
水琮坐在炕沿,抱琴和待書上了茶。
“西暖閣那邊還沒收拾好?”水琮抿了一口茶水,是他喜愛的碧螺春,泡茶的手藝也不錯,一喝就知道是金姑姑的手藝。
“晨起回來後,因著疲乏便睡下了,還未來得及去打理西暖閣。”阿沅與皇帝隔著小幾坐著,端起茶碗抿了一口,她的茶碗裡泡的是花茶,是金姑姑配的養生茶。
水琮靠的近,一眼便看見茶碗裡綻放的花朵,不由笑了:“看來金姑姑你用著很趁手。”
“金姑姑是禦前之人,自然伶俐貼心,婢妾是個憊懶的性子,也多虧了金姑姑,才能在這麼短時間內將永壽宮上下打理的這般井井有條。”
水琮見她這般信任他的人,心情愈發好了。
他拉住阿沅的手摩挲著:“西暖閣那邊打算怎麼收拾?”
“婢妾想收拾出個書房來,以前還在家中時,婢妾便跟著哥哥讀書寫字作畫,如今到了宮裡,婢妾也不想落下學習之事。”
“愛妃有向學之心,朕心甚慰。”
水琮本就是個卷王,如今新詔封的貴人竟也這般愛學習,對眼前的林氏便愈發滿意了幾分。
不過……
他敏銳的耳朵還是捕捉到了關鍵字:“你還有一個哥哥?”
“是,婢妾有一個同胞哥哥,還有兩個弟弟以及兩個妹妹。”阿沅並不隱瞞家中的情況:“哥哥聰慧,自小愛讀書,如今尚未及冠便已經考中了秀才,隻等著今年秋闈下場了。”
“哦?”水琮這下倒是真意外了。
他隻知曉林貴人的同宗堂兄如今在揚州做巡鹽禦史,倒是沒想到,林貴人的兄長很快也即將考取功名,入朝為官了。
“若能秋闈得中,來年春闈時,朕定要見他一麵,看一看愛妃口中的少年英才。”
阿沅霎時間麵頰耳廓都紅透了,眸光瀲灩地覷了皇帝一眼:“陛下儘欺負婢妾。”
水琮見人這般反應,忍不住就笑了起來,拉著阿沅的手都不太老實地捏了捏,沒法子,這林貴人的手著實好摸,膚若凝脂,柔滑的好似溫潤暖玉,叫人愛不釋手。
“若朕沒記錯,愛妃好似還有個堂兄如今也在江南府為官?”氣氛正好時,水琮提到了林如海。
阿沅愣了一下,隨即點點頭:“是,隻是我們兩家雖為同宗,卻在祖輩便分了家,如今也就偶爾來往罷了。”
林煥跟林如海關係確實算不上緊密,當初還是馬氏為了排擠林瀚,才想起了這門親眷,逼著林煥給林如海寫了封信,才將林瀚給送去了揚州。
而林如海也因著當年溫氏之事,而對林煥心存愧疚,收了林瀚為學生。
沒錯,當年溫氏死後,是林如海的父親安排林煥回姑蘇當了縣學的教書先生,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