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寶也——
這封號就是這樣直白。
但阿沅就喜歡這樣簡單直白的偏愛,太生僻的封號彆人會不解其意,反倒這個最簡單的‘珍’字,既表現了皇帝待她如珍似寶,又表現了皇帝對她的珍愛,喜愛之情。
阿沅實在是愛極了。
她一臉恍惚地掙紮出了皇帝的懷抱,連床都沒下,就跪在床板上,不倫不類的行了謝恩禮。
皇帝一把將她重新拉回了懷裡,輕聲責備:“你如今也是有身子的人了,好歹注意些。”
剛剛那一掙紮,差點沒把他嚇得心從嘴裡蹦躂出來,珍嬪那腰纖細的,他都害怕以後肚子大了,再把腰給折了,於是又叮囑道:“日後你也該多用些飯食,一人吃兩人補,更要上心才是。”
說到這裡,皇帝又覺得自己將金姑姑送來永壽宮,可真是太對了。
金姑姑本就精於膳食一道,日後有她照顧著,想必珍嬪能用的很好,想到這裡,皇帝又開了口:“長安,讓內務府將永壽宮小廚房收拾出來,日後隨著乾清宮的份例走。”
長安這會兒也高興呢。
誰能想到,自家陛下竟這麼快就要有孩子了,立即大聲應道:“是,陛下,奴婢現在就去。”
本就是剛回來的長安,這會兒又重新出了永壽宮,臨走之前,還對有福使了個眼色,讓他敲打一番永壽宮的宮人們,如今這永壽宮可是後宮頂頂重要的地界了。
皇帝的興奮還沒發泄完畢,又開口施恩:“賞,永壽宮宮人伺候得力,所有人都賞半年月俸。”
永壽宮一時間沉浸在歡樂的海洋中,隔著宮牆都
能感受到裡麵的喜悅。
“真好呀,要是咱們也能伺候貴人就好了。”
啟祥宮守宮的宮人聽著隔壁的喧鬨聲,眼睛都羨慕紅了,如今東西十二宮,竟隻有永壽宮有了真正的主子,後麵三宮雖說住了不少人,但到底沒有主位,也是無根的浮萍。
“彆急,林貴人有了身孕,後麵的姑娘們可不就有機會了麼?”另一個宮人倒是挺冷靜,他已經意識到了機遇的到來。
女子懷胎十月,皇帝總不能做十個月和尚吧。
這十個月便是三宮裡那些姑娘們爭寵的最好時機,哪怕比不上林貴人位份高,也比不得林貴人得寵,但隻要承寵有了正經名分,日後便是熬,也能把資曆熬上去,難道還怕日後沒有主麼?
“這倒是,隻期望陛下能分個和善好伺候的主子到咱們啟祥宮。”宮人雙手合十對著乾清宮的方向拜了拜,真誠祈禱以後能分配個好伺候的主兒。
“和善不和善倒是次要,主要得有陛下疼惜。”另一個宮人撐著掃把直了直身子,他們管灑掃的,一天到晚弓著身子,實在是太傷腰了:“這主子要是得寵了,出去也是咱們的臉麵。”
他們是太監,正殿輪不到他們伺候,為的不就是這一份臉麵麼?
就跟隔壁似得,哪怕見著的是灑掃的太監,他們也得舔著臉上前喊一聲‘好哥哥’,這就是主子得寵的緣故了。
不到一個時辰,永壽宮珍嬪娘娘懷了龍子的事就傳遍了整個後宮,隱約有朝宮外擴散的趨勢。
寧壽宮自然也接到了消息。
甄太妃憤怒地咋掉了宮裡的茶杯擺件,皆是瓷器,隻聽得‘稀裡嘩啦’一片,叫住在耳房的那些地位妃嬪一個個縮在自己房裡瑟瑟發抖。
她們都曾受過迫害,都快得甄氏PTSD了。
她們也知道自己不得寵,便是被甄氏給打了,聖人也隻會當做沒看見,所以這會兒個頂個的老實本分,生怕惹了甄氏的眼。
有那心眼不好的,甚至希望甄氏再作死一回,去招惹永壽宮的珍嬪去。
上次甄氏對珍嬪下手,就挨了聖人一耳光,還被罰頂著紅臉蛋在寧壽宮走了三圈,鬨了好大一個沒臉,若不是怕被記恨,她們絕對會當麵嘲諷,而不是躲起來偷看。
“瞧咱們陛下多促狹,給
珍嬪什麼封號不好,非得給個‘珍’字,這不是剜咱們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