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7 章 紅樓27(2 / 2)

“奴婢叩見陛下,陛下萬福金安。”常樂一看見那道身影,趕忙就跪下了。

大總管全祿此次留守永壽宮,常樂則跟來了行宮伺候。

“起吧。”水琮走到常樂跟前:“你們娘娘呢?”

“回稟陛下,因著箱籠還未完全收拾好,如今娘娘正在碧翠亭中休息。”跟隨著皇帝的腳步,常樂半弓著身子回答道,他頭一次與皇帝對話,這會兒緊張的身子都在發抖。

水琮得知阿沅位置,便朝著碧翠亭的方向大步而去。

長安落後一步:“全祿那小子這次沒跟來?”

“回大總管,全祿大人如今正守著永壽宮呢。”皇帝走了,常樂也敢說話了,聲音都大了一些。

長安點點頭,也不再多問,追著水琮的步伐就走了,緊接著,趙太醫便又站在剛剛長安站過的位置,幫著解釋道:“陛下擔心娘娘路上勞累,特地喚了老臣過來給娘娘請平安脈。”順帶著查一查飛鸞閣裡有沒有臟東西。

如今宮務都在甄太妃手裡,雖說甄太妃去了赤水行宮,卻不代表玄清行宮裡沒她的人,珍嬪娘娘懷有龍嗣,更是皇帝長子,當真是再怎麼小心都不為過。

一聽是來請平安脈的,常樂的步伐就更快了。

“嬪妾給陛下請安。”

阿沅嘴上說著請安,卻是沒起身,反倒伸出手去,被水琮一把裹在了掌心:“陛下的長定殿都收拾好了?嬪妾這兒亂糟糟的,也不好招待陛下。”

“這亭子就挺好。”

水琮隻要看見阿沅,就忍不住掛上笑:“一路勞累,朕讓趙太醫來給你請個平安脈。”

一聽皇帝提到了自己,趙太醫立刻上前一步:“微臣叩見珍嬪娘娘。”

“快彆多禮了,起身吧。”阿沅趕忙叫了起,趙太醫年歲不小,實在沒必要受人家這一拜。

趙太醫也不強求,樂嗬地直起身子。

“這一路趕來想必也是勞累,一時半會兒也把不了脈,不若趙太醫先用杯茶水,待心緒平複後再請脈?”

趙太醫連忙搖搖頭:“陛下有令,叫微臣將飛鸞閣檢查一遍,正好這會兒屋子裡還未收拾妥當,微臣去檢查也不怕衝撞。”

“也好。”

聽到這話阿沅就知道,皇帝對甄太妃防備頗深。

阿沅看向水琮,眼神中帶著的信賴:“還是陛下想的周到。”

“應該的,你懷有身孕,再小心都不為過。”水琮捏了捏阿沅的手,宛若涼玉,溫潤無汗,在這研研夏日著實叫人愛不釋手。

總歸這件事對自己有利,阿沅回頭招呼侍書:“你陪著趙太醫進屋去,將邊邊角角都檢查一遍。”

“是,娘娘。”

侍書應下後,趕忙將手中事務交給司棋,便帶著趙太醫進去了。

“愛妃覺得飛鸞閣可好?”趁著趙太醫檢查的功夫,水琮趁機往阿沅身邊靠了靠,小聲的問道。

阿沅也學著水琮歪了身子,朝著水琮的方向貼近:“這裡靠近長定殿,靠近陛下,嬪妾特彆喜歡,也特彆歡喜。”

“喜歡就好。”

水琮的笑容更加開懷了:“也不枉朕親自為你挑選了飛鸞閣。”

沒人不喜歡自己的心意被珍重。

“對了,嬪妾今兒個聽說這次延禧宮的妹妹們都來了,隻永和宮的王答應未曾來,不知是不是王答應惹陛下生氣了?”阿沅本想等著侍書打聽的結果,可沒辦法,她實在是太好奇了!

提起永和宮王答應,水琮的臉黑了黑。

他沒回答,反而問道:“朕聽說你與那王答應關係不錯?”

“也算不得關係好,王答應性情活潑,之前在儲秀宮時,她與我們所有人都能說得上話。”阿沅愣了一下,乾脆實話實說,她跟王惜靈關係一般的事不是秘密,水琮可以去調查。

“以後離她遠點兒。”

水琮愛憐地摸摸自家愛妃的頭發,可憐見的,被人打著名號邀寵都不知道,還興致勃勃地詢問他‘為何獨獨留下永和宮王答應’呢:“心思不正之人。”

阿沅:“……”

行吧。

“那嬪妾以後都不跟她說話了。”

水琮見她這麼聽話,伸手一撈,便將她撈進了懷中。

趙太醫將屋子裡每個角落都檢查了一遍,好半晌才出來了,

隻是臉色有些不大好。

難不成屋子裡真有臟東西?

阿沅看了眼金姑姑。

金姑姑會意,立刻迎上去將趙太醫拉到旁邊去,兩個人交頭接耳了好一會兒,再回來時兩個人的臉色都變得很難看。

阿沅:“……”

“娘娘,趙太醫在屋子裡發現好幾塊磚都有些不穩。”雖說沒什麼臟東西,但危險性也很高,孕婦挺著大肚子隨便絆一下,都有可能一屍兩命。

這一招簡單粗暴卻有效。

行宮常年無人居住,一兩塊磚鬆了實屬正常,加上阿沅是民間出身,身邊宮女年歲又小,閱曆淺薄,很容易就會忽略這一點,所以水琮才會派遣趙太醫到飛鸞閣來檢查一番。

趙太醫身為一個太醫,卻擔負著如此重擔。

在看見鬆掉的磚塊時,他已經想好辭呈怎麼寫了!

當什麼太醫?民間大夫不香麼?

“那便趕緊修整了呀。”阿沅立即一副被嚇到的模樣,小臉都白了,她滿臉恐懼的縮在皇帝懷裡,眼圈微紅:“陛下,有人要害嬪妾。”

水琮臉色漆黑,手卻很溫柔地將阿沅攬在懷中:“可還有其他的問題?”

“其它倒不曾查出問題來。”趙太醫趕忙搖頭,再有其它問題,他乾脆不寫辭呈寫遺書得了。

水琮心知是有人下了手,卻不能發怒。

他怕嚇著珍嬪。

背著身後的手攥成拳頭:“此事稍後再說,你先給珍嬪請平安脈。”哪怕如此憤怒,水琮也沒忘記來飛鸞閣的主要目的。

“是,陛下。”趙太醫連忙拿出脈枕,請阿沅坐下,又平複了一下心情,才開始診脈。

阿沅的脈象很康健,趙太醫才鬆了口氣,不過……趙太醫眉心一蹙,發現事情並不簡單。

“怎麼了大人?可是本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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