晉國位於魏國東麵,地域廣闊,武風盛行,就算是普通老百姓,也會一兩手莊稼把式,朝廷皇族更是以武起家,以絕對的武力,統一了整個晉國,擁有著數量龐大的超一流武者。
由於朝廷的強勢,晉國雖然武者眾多,但維持著相對穩定,就算你是頂尖高手,也不能在官方管轄的城市中動手,否則就會被朝廷追殺。
各大門派雖然也有不少超一流高手,但和朝廷這個龐然大物一比,相形見絀,隻能屈服在其管轄之下。
不過這些門派也不傻,憑借強大的武力,滲入了各行各業,民間大部分產業,背後都有武林門派的影子,他們和朝廷,形成了一種特殊的平衡。
……
一日中午,烈日當頭。
晉國汝州,大良城外的官道上,不少行走商人和農戶在急匆匆地趕路,想要早點進入大良城,躲避這灼熱的陽光,也有許多不趕時間的人,在道邊的酒肆歇腳。
這個酒肆長寬十來丈,建在官道和一個小樹林之間,由磚頭砌成,表麵還澆築了一層石灰,二樓欄杆掛著的牌匾邊上,印著“大良酒肆”四字。
這是官府建造的酒館,嚴禁武者動手,是城外唯一的安全區域,就算有著生死大仇的武者,進了這個酒館,也最多對罵幾句。
“就在這關鍵時刻,點蒼派的於掌門使出了一手快劍,如同疾風驟雨般,打出了點點繁星,籠罩了血刀門馬老鬼的幾個罩門。”
“可馬老鬼也不是泛泛之輩,他手中的血刀哢一聲,竟然化作了雙刀,泣血刀法根本不是單刀之術,而是雙刀秘籍,攻防一體,說時遲那時快……”
酒肆二樓中間的大桌上,一位看起來六十多歲的猥瑣老頭,手中持這一把羽扇,正繪聲繪色描述著一場曠世大戰,手中還時不時比劃著招式。
酒肆中除了行腳商人,還有許多武者打扮的武林中人,他們喝著茶水,吃著酒菜,聽得是津津有味。
“轟隆!”
外麵忽然傳出一聲巨響,整個酒肆都震了一下,說書聲戛然而止。
客人全都一驚,紛紛向外望去,隻見不遠處的官道上,徒然出現了一顆巨大的流星錘。
它看上去足足有半個人大小,長滿了鋼刺,上麵充斥著鐵鏽和血跡,流星錘半埋在泥土中,下麵似乎有個人在掙紮著,露在外麵的手掌抓著流星錘,試圖將其推走。
“官道都是用泥石加固過的,居然被砸出個半坑,難道是超一流高手!”
“這人還活著,難道練的是什麼橫練功夫?”
酒館中的人腦中剛閃過這些想法,一個赤裸著上身,腰間捆著鎖鏈的彪形大漢從遠處急奔而來,地麵都轟隆隆作響,他似乎沒有施展什麼輕功,單憑蠻力在奔走。
“哈哈,方華,你終於被顧某追上了,這次看你還怎麼逃。”
彪形大漢很快就來到了流星錘旁,單手一抽,將腰間的鎖鏈甩出,其尾端精巧地扣在了兩根鋼刺上,膀子一甩,就將流星錘拎了起來。
地上是位錦衣男子,麵部血肉模糊,其中一個眼珠子還被捅了窟窿,聽到彪形大漢的聲音,這人十分驚恐,雙腿猛地蹬地,想要逃竄。
“轟!”
又是一聲巨響,男子的雙腿就被流星錘轟中,硬生生砸進了地麵,口中發出一聲慘叫:“啊,顧玉,聖武令我不要了,繞我一命!”
彪形大漢麵色猙獰:“方華,要怪就怪你修煉了裡麵的功法,隻有殺了你,才能去掉這塊聖武令的印記,去死吧。”
他瘋狂揮舞著手中的流星錘,狠狠轟向對方的頭顱,那強大的蠻力將底麵砸的轟隆作響,蕩起一陣陣沙塵。
就在這時,彪形大漢臉色一變,酒館後的樹林中,飛出一把宣花板斧,如同一個黑旋風,帶著沉重的轟鳴聲,急速飛來。
彪形大漢的雙手,正舞動著流星錘夯擊地麵上的男子,沒辦法回防,他索性鬆開手中的武器,雙臂交叉,擋在身前。
“砰!”一聲。
那宣花板斧直接切斷了彪形大漢的兩根小臂骨,砍在其胸骨上,其餘威不減,將大漢魁梧的身軀轟飛出去。
而此時,一道細小的亮銀色武器,在空中劃過一道弧線,徑直轟中了彪形大漢的脖子,竟是一把巴掌大的銀色小斧。
彪形大漢眼睛凸起,神色驚恐至極,嘴巴蠕動著:“獸王……熊……”
伴隨著倒地聲,樹林中走出一名身穿獸皮,皮膚黝黑的壯碩男子,他長著茂密的頭發,看不清容貌,如同野人,身旁還跟著一頭棕色巨熊。
這一人一熊看似走路,實則身形極快,很快就來到彪形大漢的屍體旁,壯碩男子將一大一小兩把斧頭彆在腰間,和棕熊分彆扛著一具屍體,返回了樹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