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聿聲音暗啞低迷:“不耽誤你工作,乖。”
“上次家裡沒準備,今天在酒店,肯定不會缺。”
想到那個夜晚,沈司寧在他頸側因回憶而落下淚水,裴聿就想好好補償她這錯過的兩年。
沈司寧頭腦清醒幾分,意識到他說的是小孩嗝屁袋,雙腿在空中胡亂地踢了踢。
動作間感受到什麼,頓時不敢再亂動。
“寧寧和時聞溪關係很好?”
沈司寧伸手環住裴聿的脖子,借力往上挪了挪。
“你嚇唬他做什麼,人家還以為你男女通吃,要我幫忙報警。”
裴聿蹙眉,“他對你心思不純。”
沈司寧被放在床邊,語氣嬌軟:“他就是剛畢業的弟弟,心思單純好騙,那個螃蟹就是我騙……”
沈司寧看裴聿一點點冷下去的氣息,默默收了音,“我的意思是,我隻拿他當同事和弟弟而已。”
“是我的失職,讓太太在臥室,還有功夫想彆的男人。”
沈司寧被裴聿按倒,急著解釋:“他就是一男孩,算哪門子男人……”
“嘶——彆咬,明天劇組要開工!”
裴聿抬頭,“弟弟太幼稚,不適合你。”
臥室沒有開燈,借著客廳的光線,沈司寧依稀能看清他棱角分明的臉。
“你怎麼草木皆兵啊,飯局上都快泡醋壇子裡了,那以後我接吻戲怎麼辦?”
她紅著臉,往後退開一些。
還沒離遠,就被裴聿抓著纖細的腳踝瞬間拽回身下,語氣不悅:
“太太還想接吻戲?”
“為……為藝術獻身。”沈司寧心虛地說。
裴聿低沉地笑了,“太太大可一試。”
……
沈司寧渾身無力,被裴聿輕柔地放進浴缸:“還想獻身嗎?”
她臉頰燒的發燙,有氣無力地說:“滾出去,我自己洗。”
裴聿低頭吻上她的眼睛,心情頗好地轉身去客臥的浴室衝澡。
出來時,沈司寧已經在滿是狼藉的床邊睡著了。
他無奈笑笑,將她抱回安靜的客臥。
沈司寧困得連眼皮都睜不開。
裴聿吹乾她的頭發才上床睡下,卻被沈司寧軟軟地踢了一腳,嬌嗔十足。
“我明天還要拍戲。”
裴聿握住她冰涼的腳,夾在身下捂熱:“彆擔心,領口附近沒留下明顯痕跡。”
沈司寧在他懷裡蹭到一個舒服的位置,語調漸漸沒了聲:“混……蛋……”
已然睡著。
幾個小時後,天邊剛剛泛起魚肚白。
沈司寧悄然從裴聿懷裡溜走。
茶幾桌子上,仍放著季銘要走的那張房卡,和涼透的半杯咖啡。
電梯下行至十七層停住,沈司寧緊蹙的眉頭在看到是秦晟時,暗暗鬆了口氣。
還好不是楚依依。
整個劇組隻有兩位主演的房間單獨在十七層。
“秦老師起這麼早?”
“去樓下健身房跑會,上年齡了,不運動不行。”秦晟淡笑解釋,並未多問。
頂樓住著裴聿,沈司寧從樓上下來,昭然若揭。
酒店安保措施極好,若沒有對應樓層的房卡,電梯是無法上到那一層的。
沈司寧在十六樓離開,回房間時安夏在沙發上睡得正香。
見她回來,睡眼惺忪地坐起來:“司寧姐,你回來啦。”
“怎麼沒回去睡?”
安夏打了個哈欠:“時老師昨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