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霖邊開車，邊信誓旦旦地說，“正因如此，節目組才不敢找和她熱度不相上下的人來頂替。”
“找你，既能和祈琛炒話題，用新的熱度壓周昕造成的負麵影響，又能給你安一個無辜弱小的形象，大批網友會站在同情的角度，保護無辜受牽連的人。”
感到沈司寧的猶豫，蔣霖勸道：“節目組承諾可以宣傳《安歌》，同時會保護你的名譽，引導話題風向和控評的一切費均用由他們承擔。對你來說，如果表現好，那你的熱度，一定會小爆。”
蔣霖雖然這樣勸導，但沈司寧清楚明白，節目組穩賺不虧，請周昕的錢，夠請十個她了。
她去救場，那剩下的錢拿來控評請水軍綽綽有餘。
但蔣霖這般篤定，分析下來，沈司寧也想搏一搏。
“好，我去。”
*
半小時後，蔣霖抵達影視城。
穆川稍有緩和的臉在聽完蔣霖的話後，比上午還要滲人。
“你那半袋茶葉拿回去，人給我留下，不許去！”穆川執拗地說。
蔣霖懵了一瞬，雖然穆川工作時凶名在外，但如此直白的話，還是讓蔣霖沒法接下一句。
沈司寧卻看得出，穆川是在關心她。
拍了那麼多戲，他深知輿論的漩渦，足以溺死一個沒有粉絲基礎的新人演員。
“穆導，霖姐分析的並無不對，這兩天我可以先拍完前期戲份，請半個月假去一下。”
“小丫頭懂什麼？被人賣了還數錢呢！”穆川背著手，拔高的聲音讓周圍的人頻頻側目。
“已經有綜藝給劇組遞合同了，等殺青後，你們幾個主創人員不愁沒有曝光率，年輕人彆往火坑裡跳。”
說到這句，還極不友善地看了眼蔣霖。
“穆導誤會了，霖姐對我很好，就和家人一樣，我當初還是被她收留的呢。”
沈司寧安慰穆川：“您也對我很好，我很感激，但霖姐的規劃不無道理，不能錯過這個飛升機會，而且我還帶著《安歌》的宣傳過去呢，一舉兩得。”
穆川思忖片刻，“既然決定了，明天上午和秦晟拍完就走吧，你的戲份不算密，先擱置。但話得提前說好，你玩翻了，可是要換演員的，我得為這部劇負責。沒翻車，我也不會給你漲片酬，回來請你吃一隻手撕雞最多！”
沈司寧忙不迭地點頭：“穆導準備好錢包吧，我要吃兩隻！”
“小丫頭，鬼機靈的！”穆川沒好氣地歎了口氣，“我看你今天也沒學習的心情，回去休息吧，嚷的我頭疼。”
穆川背著手，搖頭走了。
沈司寧看他離開的背影，笑出了聲，“這小老頭，真是個活寶，娛樂圈就是一個大染缸，這樣至善至純的人不多了。”
“你還有功夫替彆人操心呢？穆川憑實力闖出一片天了，有能耐不向資本低頭，可你不行，你必須抓住每一個機會，才有可能熠熠生輝。”
沈司寧沒說話，不知在想什麼，隨意點了點頭，對蔣霖的話表示認可。
安夏極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卻在聽到這句時，心底默默替沈司寧反駁了一下。
司寧姐不用向資本低頭，她自己就是資本……
兩人坐蔣霖的車回酒店，路上沈司寧才拿出手機看昨晚周昕的熱搜。
發現爆出熱搜的不是彆人，正是處在輿論中央的卓陽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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