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念緩緩放下手,暗暗吐槽自己現在的體能,喘著氣說道:“你說你的腿是被我砸的?不如我們一起去醫院看看,你的腿傷是自己造成的,還是我做的。外人或許看不出來,但一個經驗豐富的醫生肯定能明辨。”
宋母用雙手護住臉,蜷縮在牆角下,渾身發抖。
她怎麼忘了,趙家還有那位力大無窮、性格凶猛的趙母。
還有宋念!
宋母透過護在麵前的雙臂間隙,偷偷地觀察著手持石頭的宋念。
儘管麵孔一模一樣,但宋母卻感覺不到絲毫以往那個軟弱宋念的影子。
她心裡一驚,不禁尖叫起來:“你,你不是宋念!”
“如果我不是宋念,那又會是誰呢?”宋念冷冷回應。
宋母緊緊抓住自己的衣角,泣不成聲:“我真的不懂你們說的下藥是怎麼回事,我隻是個普通的農婦,哪會知道這些事情?春生和悠悠,不就是我親外孫嗎……”
宋念的哭聲忽然蓋過了宋母的,她悲痛欲絕:“我到底哪裡虧待了娘家,你們竟要如此對待我的孩子。”
在不給宋母任何辯解的機會下,宋念轉而向剛剛趕來的大隊長程建華求助:“大隊長,這事應該怎麼處理?”
程建華皮膚被太陽曬得黑黝黝的,頭戴草帽,身穿寬鬆的背心,站在人群中央,手裡還握著一把鋒利的鐮刀。
他本想隨意敷衍過去,卻沒想到宋念接下來的話語:“悠悠和春生是趙凜的骨肉。趙凜遠在邊疆,為國奮不顧身,幾年都未曾歸家。難道他的孩子在家裡還要受人欺淩嗎?”
宋念這番話語正義凜然,令程建華不得不正視這一問題。
程建華的臉色一變,清了清嗓子,側頭嚴厲地盯著宋母:“現在大家都忙著秋收呢,你天天往我們大隊跑來跑去,我得找你們春河大隊的大隊長好好談談,看看他們是怎麼管理隊員的。”
宋母隻是撇了撇嘴,顯然並不將程建華的警告放在心上。
程建華被宋念的一番話架著,心中早已不快,再見宋母對自己的輕蔑態度,怒火中燒。
將手中的鐮刀交給身旁的長子,他的臉色頓時陰沉下來,步伐堅定地走向宋母:“人在做,天在看。有些事,你做了就要承擔後果。來人,今天的秋收先放一放,把她帶到公社去。趙家的長子,快去春河大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