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秀見狀,輕輕地替狗蛋娘整了整衣襟,目光中滿是關懷。
門外陽光斑駁,他快步而出,呼喚著家中的幫手,心中暗自祈禱能有好的解決之法。
狗蛋娘坐在床沿,眼中迷蒙,像是還在回味那突如其來的恐慌感,聲音低啞,仿佛是從遙遠的地方傳來:“就像是胸腔裡藏了個不安分的小獸,不停地撞啊撞,直到整個人都跟著顫抖起來,然後便是眼前一黑,什麼都不知道了……”
她的眼角微微泛紅,透出幾分無助與脆弱。
宋念聞言,眉頭微蹙,但眼中卻是不容置疑的堅定。
她深知狗蛋娘狀況雖不至絕望,卻也萬萬不可小覷。
於是,她輕巧地將手中那細長的銀針靠近跳動的燭焰,輕輕旋轉,讓每一寸銀光都沐浴在溫暖的橙黃之中,直至寒氣儘去。
隨後,她從袖中取出一方乾淨的手帕,小心翼翼地擦拭銀針,每一個動作都透著對這份職業的尊重與虔誠。
狗蛋娘望著宋念這一係列熟練而專業的動作,心中不禁生出一股莫名的安心,卻又夾雜著對這位年輕醫師的深深敬佩。
記憶中,那套銀針曾是老一輩人口中傳頌的寶物,如今親眼見到,更添了幾分神秘色彩。
“到了陰雨綿綿或是寒冬臘月,腰就像被千萬根細針紮著,疼得我夜不能寐,腿也跟著酸脹,恨不得把床板都蹬穿。”
狗蛋娘苦笑,言語間透露出這些年獨自承受的苦楚。
腰疾不僅讓她錯過了農忙中最關鍵的插秧時節,更成了她心頭一道難以愈合的傷痕。
陽光透過窗欞,灑在屋內,卻似乎照不暖狗蛋娘心底的那份淒涼。
每當疼痛襲來,她隻能求助於孫大夫的幾片止痛藥,渾渾噩噩地熬過一個又一個長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