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凜心領神會,嘴角勾起一抹寵溺的微笑,他靈巧地鬆開一隻手,瞬間穩住了車把,另一隻手反轉,溫柔地捂住悠悠的小嘴,低聲道:“彆把自己咬著了。”
這一幕,溫馨而充滿默契,為這趟並不平坦的旅程添上了一抹不可言喻的溫馨。
悠悠的笑聲如同銀鈴般清脆,每一聲“咯咯”都溢滿了孩童的純真與歡樂,她的小腦袋點得像是啄米的小雞,滿眼都是對世界的好奇與信任,應聲道:“記住了啦!”
那雙閃閃發亮的眼睛仿佛能夠照亮人心最柔軟的角落。
宋念見狀,心底悄悄鬆了一口氣,那份隱匿在言辭間的微妙與擔憂,唯恐趙凜未能捕捉到。
她的心思細膩如絲,每一縷都纏繞著對家人深沉的關懷與期盼。
隨著他們一步步接近縣城,腳下的路也悄然變化,從起初的泥土小徑,逐漸被堅硬平整的水泥路麵所取代。
那些昔日裡雨後便泥濘不堪、晴日則塵土飛揚的土路,此刻已消失得無影無蹤。
儘管新鋪的水泥路仍有些許不平,偶爾幾個小坑或隆起提醒著人們它的稚嫩,與日後光滑如鏡的柏油路相比,自然是遜色幾分,但這份變化已足以讓人心生感慨。
曾經泥濘狹窄、隻能徒步或是艱難騎行的小道,現在已蛻變成連接外界的康莊大道,仿佛是時代進步的一個縮影。
“快到縣城了嗎?”
宋念的聲音中帶著一抹抑製不住的好奇與期待。
在她繼承的這段記憶中,縣城是一個幾乎未曾觸碰過的存在,對於原主來說,這可能是一片完全陌生的天地。
在今天的我們聽起來,一個二十多歲的人,生活範圍竟然隻限於一個小村莊,最遠也不過是鄰近的小鎮,縣城仿佛成了遙不可及的神秘之地,這簡直是不可思議的事情。
然而,在那個物資匱乏、交通不便的七十年代,這樣的情況並不罕見。
人們出行需要憑借介紹信限製,加之落後的交通設施和惡劣的道路條件,使得每一次遠行都成了一種奢侈。
像趙凜這樣能借到一輛自行車,帶上全家人一同出行,即便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