辦公室內,一位與許芸五官頗有幾分相似的中年男子端坐於大班桌之後,手中還握著一本厚重的字典,見到來人,他不悅地歎了口氣,將書隨意擱置一旁,眼神複雜地望向這位不速之客——自己的女兒許芸。
“許芸,我不是說過嗎?在單位裡,要學會收斂自己的鋒芒。”
許振語氣溫和,眼神裡卻藏著對女兒的關切與寵溺,即使麵對著她的不聽話,他的麵容也沒有流露出半點責備的意思。
許芸聽罷,一肚子的委屈仿佛找到了宣泄口,她猛地拉開椅子,動作帶著些許孩子氣的急躁,一屁股坐在父親對麵,氣鼓鼓的模樣讓那雙精致的繡花鞋在木製地板上跺出了不滿的聲響。
“爸,你都不知道我今天遇到的事情有多糟糕!”
她急切地想要傾訴,聲音裡已帶上了幾分哽咽。
沒等許振做出回應,許芸的話語便夾雜著哭意,宛如連珠炮般傾瀉而出:“我被人欺負了!那個不知天高地厚的當兵小子,家裡窮得叮當響,竟敢對我動手動腳!”
言辭間,她的憤怒與不甘顯而易見,那張平時被嗬護得嬌嫩的臉龐此時因情緒激動而微微泛紅。
許翊原先對此並未太過在意,但一聽女兒口中提及“當兵的”,他的眉頭不經意間皺緊了,一種莫名的憂慮悄然爬上心頭:“怎麼回事?哪來的軍人會和我們家扯上關係?”
他的話語雖簡短,卻透著一股不容忽視的威嚴。
於是,許芸便將供銷社那日的遭遇緩緩道來,每一個細節都經過了精心的挑選和加工,確保自己站在了一個完全無辜的立場上。
在她的敘述中,宋念被描繪成了一個言語尖酸刻薄、難以相處的人物,而薛忱則成了動輒揮拳相向、蠻橫無理的典型惡霸,兩人的形象被刻意誇大,讓人聽起來不由得生出幾分憤慨之情。
許翊何嘗不知自己女兒的性格,她的話雖說得繪聲繪色,但在他心中卻留下了一個大大的問號。
不過,對於這個神秘的“當兵的”,他倒是多了幾分好奇與思索。
送走了女兒,許翊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