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宋念這番舉動,趙凜心中不禁釋然,對於這樣一位思維跳躍的女子,有時候的確無需太過計較。
宋念的心思,就像夏日的風,永遠讓人難以捉摸。
“哪有你想得那麼複雜。”
趙凜嘴上淡淡回應,眼神裡卻藏著不為人知的深意,接著說道:“你不是讓我幫朱嫂送藥嗎?我這副模樣過去,成何體統?”
言畢,趙凜隨手取了一隻乾淨的竹筒,細心將藥膏裝入其中,三根竹筒在他的指間靈活轉動,隨後便邁開大步向外走去。
宋念目送著趙凜離去的背影,鼻間輕哼了一聲,心中篤定無疑——趙凜必定是誤解了她的視線,卻又礙於麵子不肯承認。
這一瞬間,二人之間仿佛角色互換,原本應該羞赧不安的一方,此時竟成了趙凜。
沒有人能確切解釋這一切是如何發生的,而作為故事的兩個主角,他們仿佛有著某種無需言語的默契,安然接受了當前的局麵。
藥物已備,銀針也被仔細消毒,一切準備就緒,隻待為需要之人帶去慰藉。
午後,陽光斜灑在斑駁的泥牆上,溫暖而不刺眼,宋念輕手輕腳地哄著兩個孩子入睡,他們的呼吸漸漸均勻,臉上掛著滿足的微笑。
待孩子們進入夢鄉,她這才吩咐趙凜,將精心準備的草藥包穩妥地送至趙母家中,自己則提著一個小籃,內裡裝著銀光閃閃、已經細心消毒的銀針,以及幾味特製藥材,趙凜緊跟其後,身影忠誠而堅定。
為了確保治療過程中的衛生安全,宋念特意使用了廚房裡那個小巧的銅壺,置於爐火上沸水滾滾,將每一隻銀針都仔細地燙煮消毒,銀色的光芒在水汽中閃爍,仿佛帶著治愈的力量。
她深知,細節之處往往決定成敗,尤其在這簡陋的鄉村條件下,更不能有絲毫馬虎。
狗蛋娘的住處並不遠,穿過一片青翠欲滴的菜田,就能看見那座低矮的瓦房。
經過這兩日的細心照料和恰當的休息,狗蛋娘的狀態明顯改善,臉頰上恢複了些許紅潤,比起初次上門時的憔悴虛弱,已是天壤之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