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母言語間帶著幾分憤慨,雖然她儘力扶持著宋念前行,但從遠處看去,倒似是趙母費力地拎著一副身子僵硬、毫無生氣的宋念。
這一幕荒誕不經,恐怕也就隻有趙家這樣的門第能鬨出這等事來,尋常百姓家中,哪會有這般戲劇性的力氣活兒上演。
談及宋家花,宋念心中不禁泛起一絲苦笑,口中卻隻能淡然言道:“我心中早有幾分猜疑,隻是缺少實證。我與他們在外貌上相距甚遠,實在難以置信。娘,關於當年之事,我替她向您道歉,這也是她心底長久的歉疚與渴望。宋家花的影響,加之年複一年的壓抑,讓她不敢,甚至不願去反抗娘家人。對她來說,反抗意味著失去最後的依靠。她如同漂泊無依的靈魂,即使身處痛苦,也好過靈魂無所寄托。而對於趙家,尤其是對於趙凜,她心中滿是歉意和深深的愧疚。”
趙母聞言,一時竟愣在原地,未曾料到宋念會主動道歉。
在她眼中,這樣的責任與宋念似乎毫不相乾,如同風馬牛不相及。
“以後就彆再去想這些事情了。”
趙母笨拙於言辭,卻緊緊握住宋念的手,語重心長地道:“你將來的生活一定會好的。你有精湛的醫術,孩子們也懂事聽話。就是趙凜那孩子……”
趙母內心深處的確希望趙凜歸家後能與宋念重建和諧,但她目光銳利,看得出兩人之間那份難以言喻的尷尬與距離,儘管她無法確切指明其根源。
自己渴望家中再添孫輩的夢想,此刻看來,似乎愈發遙遠且難以觸及。
既然如此,趙母並不強求宋念與趙凜之間非得……
“若說你與趙凜之間原本就沒有太深的情愫,如今的局麵也算不上是壞事。誰說沒有男人,女人就不能活出自己的精彩?正好,趙凜在外奔波勞碌,你用著他掙來的錢,在家安心照料孩子,偶爾還能悠閒地應對接連上門的訪客。瞧那些客人送的禮物,全是糧食瓜果,往後你的餐桌自是不會少了美味佳肴。”
趙母天生缺乏那種八麵玲瓏的心計,一身的蠻力反倒是成了她唯一的倚仗。
否則,她或許根本不會踏入婚姻的殿堂,成為他人婦。
然而轉念一想,趙母又覺得自己算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