夥計見江疏月堅持,隻是搖了搖頭的,一副同情又愛莫能助的樣子。
江疏月也不生氣,撿到這麼大的便宜怎麼可能還生氣呢,偷著樂還來不及呢。
“流雲,準備收攤。”江疏月笑著說道。
江流雲點了下頭,可是突然聲音有些不受控製地顫抖,“姐……你看那是不是堂姐啊。”
江流雲從小到大都活在江家人的陰影之下,碰到江家人,打心眼裡都畏懼。
可他越是這樣,江疏月就越恨那些人。
她怎麼來了?
江疏月微微皺了下眉頭,卻見江銀巧四處看,像是在找東西。
“你在這兒擺攤啊,賣的啥?”江銀巧看了一眼,發現已經空了,“看沒看見一個拿著木匾的男人?”
江疏月何其聰明,一下子就明白了。
看來重生者所見略同啊。
江銀巧的視線也隨之落在了江疏月的獨輪車上。
“怎麼在你這兒?”江銀巧臉頰高聳,那是用多厚的脂粉都遮不住的紅腫,成親半個月,她這是第幾次被打了?
看來她還沒學會做小伏低。
江銀巧伸手就要拿卻被江流雲拿走護在懷裡,木匾把他瘦弱的身體完全罩住,隻留下一個頭。
看起來有些滑稽,可江疏月卻無論如何都笑不出來。
“這是我姐姐買給我的練字用的!”
這上麵的字江流雲認識一些,在江家那會兒,她姐姐睡前會教他認識幾個字,如今到了蕭家更是,姐姐還會讓他每天騰出半個時辰來練字。
江銀巧眉頭皺在一起,“用這個練字,你怕不是瘋了吧?你知不知道它可是……”
可是什麼,江銀巧及時閉上了嘴。
江疏月看到她的神色就知道,她是為了這個木匾而來。
雖然不知道她怎麼知道這木匾今日會出現的,但是前世自己在太後壽宴上送禮的時候,她也在。
她送了一尊俗氣的金佛,本來看到自己的東西的時候,她一開始是帶頭笑的,但是不想太後喜歡,她直接被打臉。
她自然也是知道這東西的價值的。
江銀巧此時懊惱,要不是陸家人阻撓,自己早來一會兒,就會碰到前世那個賣木匾的男人了。
前世她在蕭家無所事事,老兩口可不管她乾什麼,蕭凜逃婚,她在家也無聊就來鎮子上逛逛,就看著那男人氣鼓鼓地砸了木匾,後來才知道這玩意兒可以值很多錢。
她本來想著憑借記憶買下沒人要的木匾,再找個合適的機會出手,賺些錢叫陸明湛跟自己搬出去單過的。
她實在是不想跟陸家那麼多人攪合在一塊了。
“這也不是練字的東西啊,他想練字你教他不就行了,你那字不是挺好看的嗎?”江銀巧酸溜溜地道。
江疏月笑笑,“那就拿回去當柴燒。”
她的話讓江銀巧打消了疑惑,她本來還想著江疏月是不是也知道了什麼,但是聽她這麼一說,她就放心了。
“你家缺這麼一點柴禾嗎?多浪費啊,不如給我吧,我可以給你錢。”
江疏月搖頭,故意問道:“這東西是寶貝嗎?”
“不……不是啊,想什麼呢?還寶貝,你挺會想美事兒啊。”江銀巧違心地否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