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加上江疏月最近賺了錢,他們陸家眼饞呢。
老兩口私下裡倒是說了,不過這事兒也怪不得江疏月,他們反倒覺得落到自己家還虧了她了,自然得加倍的對人家好才行。
“臭小子說走就走,放著這麼好的媳婦在家裡,虧得疏月是好孩子,不然早就跟人跑了。”蕭老頭兒氣呼呼地道。
“兒子不是說很快就回來嗎?”
“這都多少天了?去乾啥都不知道?我替疏月委屈。”蕭老頭兒道。
蕭凜去乾啥,老兩口不知道,江疏月則以為他是去當兵了。
畢竟這是他前世的軌跡,但實際上如何,她還真不知道。
陸明湛被打,陸家把賬再一次算在了江銀巧的頭上,而且陸明湛這事兒也心虛理虧。
江銀巧徹底失去了娘家和婆家的信任,日子過得苦不堪言。
但是她還在熬著,隻要能夠當上丞相夫人,跟夫君舉案齊眉,這點兒委屈算什麼。
江疏月是想去縣裡頭的,不過伴隨著一場春雨,家家戶戶就開始種地了。
她也沒騰出手來,家裡的地瓜苗也育得差不多了的,指望大病痊愈的老兩口,怕是要再次累倒。
家裡地多,老兩口也乾得來勁,整日笑嗬嗬的,仿佛不知道累似的。
江疏月也從不虧著老兩口,油酥餅,大蒸餃,肉包子,換著法地給老兩口做,要不是種地太忙了,她還想做些更精細的。
不過這期間她也怕好不容易養出來的熟客們流失,還是到日子就去鎮子上擺攤。
如此一來,地種完了,給弟弟上學堂的錢也攢夠了。
錢算是自己賺的,但是江疏月覺得出於禮貌也得跟老兩口打聲招呼。
可不想老兩口一個不字都沒說。
“錢是你賺的,你想咋花就咋花,而且讀書是好事兒,要不是我和你爹沒能耐,當年我們也想送蕭凜去讀書了。”
誰不知道讀書好呢,讀書了乾得活都是不累的活。
蕭老頭兒還叮囑江流雲,“好好讀書,將來也考個狀元,給你姐姐爭口氣,她為了你可是沒少費心思。”
江流雲用力地點頭。
其實江疏月不指望弟弟如何報答自己,看著他平安長大,就是彌補了自己前世的遺憾。
送江流雲去學堂這天,江疏月特意打扮了下。
之前因為要乾活,都是布衣荊釵,可今日她特意選了件鵝黃色的裙子,天氣接近五月,熱了起來。
一大早上從村子裡走過的時候,就連村子裡的狗都停下腳步看了看。
“那是江家那丫頭嗎?”
“咋跟換了個人似的?”
“是吧,那不是流雲嗎?嫁人了不一樣了唄,沒看都做生意了嗎?賺了錢就打扮打扮唄。”
“男人都不在家,打扮給誰看啊?一個姑娘家整天往鎮子上跑,誰知道這錢是咋來的?”
林槐花和她娘恰好經過,“說什麼呢?我告訴你,江疏月的錢就是自己辛苦賺來的,再讓我聽見你亂嚼舌根,我就撕爛你的嘴。”
林槐花這麼一嗓子,嚇得眾人散去。
而她身邊的老娘卻是一聲歎息,“閨女,娘是不是看走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