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鬨歸鬨,可見不得外人欺負我妹子。”梅盼春說道。
“我呸,說得好聽。”陸梁氏嘶吼著道:“你也不是好餅,江銀巧親口說的,看見你和一個男人摟摟抱抱,說你早就有了他的孩子,你樂意當烏龜,破鞋當成寶,哈哈……哈哈哈……”
陸梁氏好像真的瘋了一樣,五官猙獰得嚇人。
陸家的涼薄她或許早就知道,但是對自己親手養大的兒子的背叛,她是沒辦法接受的。
梅盼春心裡發虛,“彆聽她胡說,她瘋了,她為了不讓我們好過,什麼都說不出來啊。”
江金來點點頭,新婚之夜,他是見到了落紅的,這也是他為什麼不信江銀巧的原因。
梅盼春這麼一說,陸家人也跟著說陸梁氏瘋了,什麼借種的事兒都是假的。
但是看熱鬨的也不是傻子,說人家江家的事兒或許是假的,可要真不是借種,陸梁氏怎麼會下死手呢?
這事兒十有八九是真的。
陸梁氏笑了半天,累了坐下來,“要錢沒有,要命一條,你們報官抓我吧。”
她嗤笑了一聲,“說起來是江銀巧活該,江疏月都願意花錢為她診治了,可惜啊,能治好的大夫他跑了,哈哈哈,江銀巧沒等到。”
梅盼春看向江金來,也很好奇江疏月為什麼會願意替江銀巧治病,之前兩個人鬨得那麼不愉快啊。
難道是心虛?
他們不敢真的去報官,鬨無非是要錢,可如今錢是要不到了,可江疏月有錢啊,鬨一鬨的話或許……
夫妻二人遞了個眼色,說了一些狠話,卻並沒有把陸梁氏怎麼著。
陸梁氏這會兒清醒且聰明,她算是看出來了,這兩口子就是來訛錢的。
可惜啊,陸家一個個的把自己推出來,自己也一氣之下讓他們不好過。
如果一致對外,他們根本就不能怎麼樣,陸家還是陸家,至少名聲保住了。
陸梁氏最終還是被休了,拿著休書的時候,她沒什麼想說的,可是看到兒子,她卻有一個大大的疑惑,“大遠,你從小到大,娘對你這麼好,你為什麼剛剛要那麼說?你知不知道那樣會害了娘啊?”
她還心存僥幸,想著或許兒子還小,什麼都不知道呢?
可陸遠不小了,他懂,他什麼都懂,“知道啊,就是要你死,誰讓你沒錢給我買好吃的了?”
至此,陸梁氏的心碎了一地。
當天晚上,陸家莫名的起了一場大火。
陸先生和陸李氏因為睡得沉,直接燒死了。
陸明堂帶著兒子出來了,可是身上都有不同程度的燒傷,陸遠更是傷在了臉上,肯定是會留下疤痕的。
至於陸明湛,禍害遺千年,因為暈倒在茅廁,而撿了一條性命。
放火的人被當場抓住,正是白天被休的陸梁氏,她壓根就沒走,隻是到了村口,天黑後又折返了回來,趁著陸家人熟睡的功夫,放了一把大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