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他死了,那他的孩子搞不好因為身份也得有麻煩,若他活著,他怎麼可能讓自己的孩子流落在外。
所以,江疏月的腦海裡的這個念頭隻是閃了那麼一下,隨後就被她狠狠地,用力地拍散了。
此時小長樂已經叼著老鼠去地上吃了,江疏月再度忍不住誇了起來,“長樂真是一隻厲害的小貓,不僅能抓老鼠,還能把老鼠吃了。”
“貓不就吃老鼠嗎?這也被你誇,看來你還是喜歡它的嘛。”
“不喜歡養久了也有感情了。”江疏月道。
再說了,世上真的就有抓了老鼠而不吃的貓。
她就見過。
不過這話可不敢說給他聽。
長樂仿佛能夠聽懂江疏月說的話似的,一邊吃著一邊還像蕭凜炫耀,自己就是得寵。
……
第二天,江疏月又看到了梅盼春去鎮子上,不用說也知道是乾什麼去了。
她的確可以因為江銀巧的死而去衙門報案,讓江金來被繩之以法,至少也會挨些板子的。
但是一來嚴九的事兒,讓她不願意去衙門,搞不好還給自己招來麻煩,二來,她為什麼要為江銀巧追查凶手呢。
她這樣的人就該死得不明不白,這也是她的報應。
對付江家,這不就有送到跟前的法子嗎?
沒什麼比摧毀他們的信念更能夠讓他們崩潰的了,尤其是當江金來知道自己捧在掌心的女人,一直給他戴綠帽子,因此他還害死了自己的妹妹,不知道會是如何呢?
梅盼春似乎故意為了掩人耳目,給自己來鎮子上找個借口,還特意來了江疏月的鋪子。
來一次,羨慕一次,心裡頭都冒酸水了。
不過她也不是白來的。
訛錢不成,那也不會輕易讓江疏月好過的。
“疏月妹妹,有句話不知道該說不該說。”
“那你就彆說了。”江疏月沉聲說道。
梅盼春一直覺得江疏月性格柔柔的,也挺好相處的,可沒先到她也會懟人。
“不管怎麼說,明天就是你堂姐下葬的日子,人死為大,好歹也回去看看吧?”
這一看能空著手看嗎?
“有些事情,不是說人死了就沒有發生過的,在我這兒沒有人死債消這一說,欠了就是欠了,死了也不代表她就沒有責任了。”
江疏月說完看向梅盼春,“大嫂真是難得的寬宏大量呢,她可是說你背著大哥偷人來著,若是我,心裡沒鬼,被她冤枉的話,定會將她挫骨揚灰,還去管她下不下葬?”
這話聽著怪狠的,可是女子清白大過天,眾人隻覺得江疏月是個貞烈女子。
梅盼春不敢翻臉,“怎麼可能?我也恨她,可這不都是死了嗎?我……我好歹是她親嫂子啊,這個江銀巧真的是,活著的時候跟所有人都鬨掰了,逮著誰就咬誰,她也沒少說你的壞話。”
“她是說過我的,不過好在我夫君相信我。”
蕭凜很配合的點頭,他清楚,小女人的手這回是要伸向江家了,“沒錯,我永遠相信疏月,絕不會懷疑她的。”
也好,他就助她一臂之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