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江疏月,蕭凜還是頭一次見。
他見得最多的就是江疏月身為大家主母,丞相夫人的進退有度,然而,那樣的她臉上可沒有此刻這般燦爛的笑容。
江疏月也猜到了蕭凜聽到了一些,“看什麼看,都是你惹來的麻煩。”
“這也不能怪我吧,咱倆成親這麼久,你沒動靜,難免會有猜測?”
江疏月皺眉,“那為什麼就不能是你不行?”
“我……也可以這麼說。”
江疏月想到前世,明明自己是個正常的女人,可偏偏卻要估計陸明湛的麵子,說自己不能生,遭受了那麼多的委屈。
世人就是對女子這麼的刻薄,隻要夫妻兩個生不出孩子來,就怪女人,可其中又有多少是男人的問題呢?
江疏月想到前世的事兒,心裡的憤慨,頭頂上仿佛蹭蹭地冒著小火苗。
蕭凜見她這麼受不得委屈,卻是欣慰的,他下意識地說道:“你要是早這樣該多好?”
江疏月猛地看向他:“你說什麼?”
蕭凜反應過來,自己說錯了話,他是想到了前世委屈的江疏月。
“沒什麼,我是說,你以後就要這樣,一點委屈都不能受,誰惹你了,就打回去。”
江疏月也沒多想,畢竟重生之前的自己,可不是這樣潑辣的性格。
因為也造就了自己前世的悲慘一生,所以這輩子她才決定改變。
“那要是比我厲害的呢?”江疏月笑著搖頭,“你說得輕鬆,上次洪縣令的兒子的事兒你忘了,要不是你那令牌,怕是咱們這會兒還在大牢裡呢。”
“你隻管打,其餘的交給我就是了。”蕭凜認真地道。
江疏月抬頭看到他,“你替我坐牢嗎?還是……”
蕭凜等著她把話說完,可她卻沒了下文。
“還是什麼?”
“算了,娘磨豆子還沒回來呢嗎?”江疏月問道。
她主動岔開了話題,可蕭凜卻很好奇,她剛剛那沒說完的話到底是什麼意思。
然而,江疏月不說,便無論如何也不肯說了。
晚上的時候,孫雲英看到蕭凜離開了家,“二姑,這麼晚了,蕭凜能乾啥去呢?”
江孫氏抹了把頭上的汗,做飯累得直不起腰來,“能乾啥?他們家昨天買了那麼多青磚,不得看著嗎?萬一叫人偷了,多可惜啊。”
“看磚?嘶……那江疏月咋不跟去啊?”
“那地方荒山野嶺的,有啥好去的,又潮又濕,睡一宿非得病了不可,哪有在家躺著舒服,江疏月可不傻。”
孫雲英勾了勾唇,“二姑,您說這是不是好機會啊?”
江孫氏用力地點了點頭,“還得是你,自己的事兒自己可得上心,將來享福的也是你自己個,好機會可千萬彆錯過,啥矜持不矜持的,臉麵值幾個錢,辦成了事兒,後半輩子你就啥都不用乾了。”
孫雲英被江孫氏幾句話說得飄飄然,她也覺得,隻要跟蕭凜把事兒成了,蕭凜是個男人,還能拒絕不成?
至於江疏月,她反對也沒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