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看樣子是沒有的,應該是蕭凜的令牌起了作用。
蔣淑蘭看到江疏月來,先是關切地詢問了下路上好不好走,下了大雨衝垮了不少橋。
江疏月也是繞了些路才來的,不過也還好,沒耽誤趕路。
蔣淑蘭讓夥計去清點包和算賬,她則拉著江疏月來到了後頭。
直覺告訴江疏月,她這麼神神秘秘的應該是有什麼事兒。
“表姐,是不是洪縣令為難你了?”
蔣淑蘭搖頭,謹慎地四下看看,然後撲哧一聲笑了。
這可讓江疏月有些摸不著頭腦了。
“表姐,這是有什麼好事兒嗎?”
蔣淑蘭點頭,“好事兒,我跟你說,我也是聽我家你姐夫說的,上頭來人了,洪縣令這回攤上事兒了。”
江疏月深吸了一口氣,洪縣令前世可是沒什麼大事兒的,所以她並沒有太過高興,因為知道結果,其實還挺無奈的。
官官相護,也就傻老百姓還真的以為會有撥雲見日的一天。
官場的黑暗,真的不是他們能夠想象得到的。
蔣淑蘭言笑晏晏,“妹子,上次都沒來得及問你,你男人真的那麼有本事啊?那你倆咋還在這兒過日子啊,去京城多好啊,你這腦子好使,去那兒了能掙更多的錢。”
江疏月不知道怎麼回答她,隻是笑笑,“我覺得現在挺好的,對了,表姐,表姐夫可說了上頭來查洪縣令的人姓啥了沒有?”
“嘶……我想想啊,聽說姓許……還是徐來著,我還沒聽清,妹子,你認識啊?”
江疏月搖頭,這輩子的她怎麼可能認識呢?
她記得前世上頭派來的官叫徐自珍來著,這說明跟前世一樣,不過是做做樣子而已,洪縣令隻要塞些銀子,就會安全躲過。
然而,這些江疏月沒有說。
“上次的事兒,真是不好意思,連累了表姐。”
“啥事兒都沒有,你可彆多想了。”蔣淑蘭笑著道:“你看我這生意不是照做嗎?你男人有那樣的關係,我也跟著沾光了。”
江疏月在回去的時候,坐在馬車裡一直想著如果真的是那個叫徐自珍的來查的話,洪縣令躲過一劫,繼續搜刮民脂民膏,而嚴家得多失望啊。
想到太出神,連蕭凜叫她都沒有聽見。
“想什麼呢?”
江疏月苦笑,“今天聽淑蘭表姐說巡查的官到了,不知道洪縣令會怎麼樣呢?”
“你希望他怎麼樣?”
這裡也沒有外人,就他們兩個,江疏月也對蕭凜是信任的,“我當然希望他做的那些壞事被查出來了,可是……真的能嗎?早就聽說官官相護,隻怕沒那麼容易吧?”
蕭凜勾了勾唇,如果是前世那個人來查,自然什麼都查不到,還會跟上頭歌功頌德,可是這次換了人的。
他也是覺得洪縣令做了那麼多壞事,既然有巡查的怎麼可能查不出來,一定是有江疏月說的這個原因,他也是想到了這一層,才讓京城那邊改變了計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