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蕭凜,等到他回來,也不知道他的身世是否弄清楚了。
這輩子很多事兒都變了,而江銀巧也曾透露過他是京城的人,也許會讓他提前拿回身份吧。
第二天一早,江疏月就去了趟鎮子,一來是看看店,二來也是置辦些東西,天氣熱,肉也不敢多買,可沒幾天就得買一趟。
太陽很大,酸梅湯賣得很好,福子說之前是一天一大鍋,如今三大鍋都不夠。
“辛苦你了。”江疏月知道,熬酸梅湯的活全靠著福子。
“老板娘,您可千萬彆這麼說,對了,您來得正好,不知道是誰,天天往咱們鋪子裡扔這個,我一進門就看到了。”
江疏月接過紙,裡頭有字,她打開來看看,突然笑了起來。
“老板娘,上頭寫的啥呀?”
江疏月勾了勾唇,“沒啥,不過是寫廢紙而已,拿去引火吧。”
福子並沒有多想,他不認識幾個字,既然老板娘說沒用,那就是沒用。
六子不知道她來,已經先一步去采買了,江疏月隻能自己去買菜了,不然等他回來再折騰一趟,怕是中午趕不上回去了。
她的腳剛邁出門,就感覺到有人在盯著她,她看過去,發現那角落裡什麼都沒有。
她這陣子忙,都沒顧得上陸明湛,結果他自己倒是送上門來了。
他不會以為寫幾首酸掉牙的情詩,自己就會跟他怎麼著吧?
勾引有夫之婦,虧他這個讀書人乾得出來。
他的信她看了,一封是情詩,一封是壯誌難酬,想說自己要是願意收留他的話,他會結草銜環以報。
他怎麼報?
不會還真的想著自己能夠中狀元呢吧?
他這輩子都沒那個可能了。
陸明湛躲在暗處,心揪著,他的字,江疏月是認識的,也不知道她看過是什麼反應?
“人來了,你看著乾啥?還不過去?”陸明堂不耐煩地催促著。
陸明湛瞥了眼他恐怖的臉,“現在還不能過去,得慢慢來。”
“慢慢來?再慢咱們就都跟大遠一樣餓死了。”
沒錯,陸遠死了。
受了那種嚴重的傷,沒錢醫治,連口飯都吃不上,他爹和叔叔對他也沒什麼疼愛,他因為感染潰爛高燒不退了兩天,最終沒能看到第二天的太陽。
不過陸明堂沒有多難過,他自己都顧不了了,還能顧得上兒子。
早死早托生,省得受罪。
“那個女人現在有錢,手指縫裡漏出點來,都夠咱們花了,你快點想辦法啊。”
“彆吵了。”陸明湛不耐煩地說道,他何嘗不知道呢?
可是,江疏月不是一般的女人,她可比江銀巧難對付多了。
“再不快點,咱們就餓死了,要我說,她一個弱女子,乾脆咱們兩個把她給……嗬嗬……”
陸明堂早就想這麼乾了,江疏月的模樣和身條,可不是江銀巧那等貨色能夠比得了的。
如今他破罐子破摔,還怕什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