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們把鋪子開起來,等到時候找個人看著,你隻管拿錢就好了,等我的仇報了,你不喜歡京城,那咱們就回去。”
“不然還能怎麼樣呢?”
蕭凜對她心裡有愧,知道她不喜歡京城的生活,親了親她柔軟的唇瓣。
“義兄還問那三家鋪子什麼時候交給你。”
“不是說好我隻要一家的嗎?”
“他說他是個粗人,乾不來這活兒,拿了那三千兩給弟兄們多吃幾頓肉,已經很知足了。”
“再等等吧,鋪子放在那也不會丟,現在拿太紮眼了。”江疏月道。
她怎麼也不能白來這一趟吧。
“鋪子你不去,那房契先給你。”
江疏月也沒客氣,收好放在了貼身的小兜裡。
可是當她藏好後,發現男人的眼神變了。
她簡直哭笑不得,這男人還真是隨時隨地發情。
“那我們就早點回去吧,我想流雲了。”
雖然在京城沒待幾天,可是離開家也小一個月了。
“聽你的。”蕭凜也懶得跟陶家這些人周旋了。
將死之人還不自知,所以前世他們是怎麼活那麼久的?
江疏月始終記著陶蘭蘭的事兒,有些放不開。
不過,第二天,陶蘭蘭的母親李姨娘來了。
江疏月請她坐下,也讓丫鬟們泡了茶。
李姨娘給人一種做賊的感覺,就是放不開,不過江疏月也能夠理解。
“姨娘來有什麼事兒嗎?”江疏月主動問起。
“有……大少夫人,蘭蘭……蘭蘭她不懂事,我已經罵過她了。”
“罵她,為什麼?”
“她不懂事,跟大少夫人您要衣裳,她眼皮子淺,貪心,我已經打過她了。”
“那衣裳……是你弄壞的?”江疏月問道。
“不是,她自己弄的。”
然而,江疏月並不相信她說的。
江疏月一直覺得沒有母親不喜歡自己的孩子的,但是她錯了,還真有。
李姨娘就是。
“以後她再來,您就罵她,彆給她好臉,那個賤丫頭就不能給好顏色。”
“姨娘,她是賤丫頭嗎?她是這府裡的小姐。”
李姨娘臉色微變,尷尬地道:“她算哪門子小姐啊,跟你們這些都比不得,夫人生的才是小姐少爺,我一個下人生的那也是下賤的東西。”
江疏月真的聽不下去了,哪有人這麼說自己的孩子的。
“姨娘,哪怕她是你生的,可她也是陶家的血脈。”
“大少夫人,您太抬舉她了。”
“要是沒什麼事兒,姨娘就先回去吧,我累了。”江疏月實在是不想跟她多說一句話。
難怪陶蘭蘭說自己是唯一對她好的人呢?
這孩子在親娘這裡都沒感受到過疼愛。
原本她還想著,帶走陶蘭蘭,那她的母親怎麼辦?
看來是她想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