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才不會說這樣的話呢。”陳起翻了個白眼說道。
守衛也有些委屈,“可……可真的是王爺親口說的,不然我們哪……哪敢啊!”
“那我更要親口問問他了。”江疏月冷聲說道。
然後她就大步地往裡走。
因為這麼一鬨,居然還真沒人敢攔著她。
明明是第一次來這景王府,可江疏月卻能穿過院子,繞過長廊,精準地找到宴會所在之地。
門口的下人驚慌地稟報:“王爺……那女人衝進來了。”
蕭凜舉著酒杯的手微微一頓,偏頭看向下人,“你們都是廢物嗎?”
“不……不是,可她是您之前的妻子,奴才們……不敢硬來啊。”
在場的賓客竊竊私語,同樣身為座上賓的沈之幻輕笑了一聲,引得眾人側目,她卻看了眼蕭凜。
蕭凜眉頭緊鎖,似乎有些不耐煩,起身道:“你們繼續,本王去看看這個不懂規矩的女人。”
“不必麻煩王爺,我來了。”江疏月大步的走了過來。
這一嗓子讓那些在沈之幻身上的目光紛紛地看向了她。
很多人都是第一次見江疏月,再次交頭接耳,響起了議論聲。
大家印象裡的景王鄉下的妻子,即便不是黃臉婆,可也該是粗俗不堪,穿著俗豔,甚至還有人覺得是那種五大三粗的。
可是當看到江疏月一身得體的裝束,眉目如畫,人也清秀如煙,就說是哪位官家的小姐也沒人會懷疑。
隻不過強闖王府這舉動,的確不講規矩。
眾人覺得眼前的這位隻怕是個金玉其外敗絮其中的。
江疏月的視線從蕭凜的身上轉移到他身後的禮王,還有不遠處的沈之幻的身上。
“王爺,怎麼不認識我了嗎?”
“你是江疏月?”蕭凜問道。
江疏月剛剛就發現了不對,他看著自己的眼神是有些陌生的,裡麵還帶了些厭惡,而這句話,也證實了她的猜測。
蕭凜雖然人沒死,但是他身上一定出現了什麼問題。
“王爺不認識我了?”
江疏月說完又看向不遠處的禮王,“禮王也不認識我了嗎?”
容晏笑笑,“自然認得,嫂夫人來之前怎麼也不打聲招呼?”
江疏月笑了,“禮王弟說笑了,我回自己的家還需要跟誰打招呼呢?”
她說完,上前兩步,站在蕭凜跟前。
不得不說,兩個人怎麼看怎麼登對。
容晏的臉上一閃而過的尷尬,但是很快就笑了,“你誤會了,我的意思是怎麼也要派人去迎接你。”
江疏月淡淡一笑,“那就更不必了,回自己的家,不用那麼麻煩,您也知道,我是鄉下來的,沒讀過書,也不懂什麼規矩,說話也不懂得繞彎子,你彆介意,我平日裡跟豬啊狗啊的,也是這般。”
知道的是她的直爽,不知道的還以為罵人呢。
容晏勉強地擠出一絲笑容來,“怎麼會?快請坐。”
“客氣了,大家隨便坐,我回來的真是時候,家裡可真熱鬨。”
江疏月儼然一副女主人的姿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