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門關好後,隻剩下了江疏月和蕭凜二人。
“你覺得父皇會殺了沈之幻嗎?”
江疏月搖頭,“不會。”
“我也這麼覺得。”蕭凜麵色凝重,“她的身份,和她口中的那些,對於一個人誘惑實在是太大了,彆說是父皇,就是普通人,也想要嘗試。”
江疏月點點頭,“不錯,但是沈之幻不能留。”
“可眼下她的人在宮裡,這個時候,如果我們動手,父皇會跟我們生了嫌隙的。”
江疏月深吸一口氣,“我覺得,沈之幻應該還會想要見見我,到時候……”
“不可以,太危險了,疏月,我不希望你冒任何的風險。”
江疏月故意道:“那還有彆的法子嗎?夜長夢多,她必須早點死才行。”
“大不了我……”
他的話還沒說出口,江疏月的手指就壓在了他的唇瓣上,“剛剛那麼聰明,這會兒怎麼就傻了。”
蕭凜看向她,“那你有何辦法?”
“我們才剛剛有了好日子,你舍不得,我更舍不得啊,怎麼會為了彆人毀了呢?”
蕭凜點點頭,“不錯,不能冒險,那你打算怎麼辦?”
江疏月勾了勾唇,“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果然,宮裡傳來了消息,說是沈之幻臨死前想要見見江疏月。
“不是被賜了毒酒嗎?還沒死嗎?”江疏月問道。
蘇德祿乾笑了一聲,“太子妃,這沈之幻到底救了太後的命,皇上準她見見想見的人,可她說就想要見您,這不……勞煩您跑一趟。”
江疏月笑著點頭,“父皇待我們如此好,我們自然願意為父皇分憂,父皇是個重孝之人,我們自然也要好生學著,公公,那咱們走吧。”
“太子妃,您可真是我見過最好的人了,我們太子啊,有福嘍。”
“多謝公公。”江疏月塞給了他一袋金瓜子。
“哎呦,這可使不得,太子妃,奴才辦事那是都分內的……”
江疏月笑著道:“公公誤會了,您照顧父皇,比我們都貼心,您就彆客氣了,就當請公公喝杯茶了。”
誰家喝茶用這麼一袋子的金瓜子啊,買個茶樓都夠了。
“那奴才就恭敬不如從命了,謝太子妃賞賜。”
蘇德祿在心裡對著江疏月豎了個大拇指,這哪裡是鄉下姑娘出身啊,大家閨秀也沒這樣的談吐和心計吧。
日後這是未來之主,他可得好生伺候著,宮裡頭有什麼消息,都會通知的。
“太子妃,您慢著點兒,奴才給您打著燈籠。”
“有勞公公了,不過能否讓我和沈之幻單獨說幾句話。”
蘇德祿麵露著為難,“太子妃,您的安全要緊。”
江疏月想了想,“還是公公想的周到,不過我會些拳腳的。”
“奴才竟然不知道太子妃這般厲害。”
屋內傳出了沈之幻沙啞的聲音,“你們都滾,我要單獨跟江疏月說話。”
“那……奴才在外頭候著,太子妃有事兒了隻管喊奴才,你們兩個,去看看人捆好了沒有,捆牢一些,莫傷了太子妃,你們有幾個腦袋也擔待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