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田先生。”
“喲,今天也來訓練了,這種強度沒問題嗎?”
“還在可以忍受的範圍。”黑子哲也活動了一番酸澀的小腿,麵不改色回答說。
與他曾經很欣賞的某位擅長用槍的紅發殺手不同,黑子哲也主要點滿的天賦點是潛伏。薄弱的存在感,配合上令人防不勝防的異能力,往往在目標人物毫未察覺的瞬間一刀斃命。
他確實不擅長正麵對敵,但那隻是在實力對等的情況下,不代表體術真能差到哪去。
機械還得定期保養上油,再好的身手也需要練習維持。左右閒著也是閒著,公寓內施展不開,黑子哲也索性來健身房做些基礎體力練習,嘗試緩慢將自己拉低平均值的續航能力提高一點點。
雖說受體質限製,這部分天花板高不了就是了。
另一邊,審視著少年的相田景虎嘖嘖搖著頭,一臉惋惜:“這種體質,不去參加田徑部可惜了,爆發力強到同齡人中放眼全國也找不到對手。”
“我誌向不在此。”
“所以說可惜了。”有些痞氣的中年男人甩甩手,“說起來,看你小子年紀也不大,是高中生?”
“姑且不算是,誠凜開學還有一周。”
“誠凜?我家的麗子醬也在那裡,還是男子籃球部的教練,很厲害吧?”
提到自家女兒,這位平時沒個正形的男人來了勁,眼睛閃閃發亮,語氣也拔高八度,毫不遮掩自己是女兒控的事實。
“籃球部嗎?”少年動作一滯,像是聽到什麼令他詫異的內容,然而微弱到接近於無的情緒波動讓他隻是身型微微停頓而已,疑惑出聲。
“怎麼了,感興趣?”相田景虎指了指身後的房門,半邊眉頭挑起,“後邊也有籃球場,要不要跟我過兩招?”
“十分感謝您的好意,不過請容我拒絕。”
少年略微欠身:“在專業人員麵前自稱擅長籃球的話,未免太不知天高地厚了。”
黑子哲也知道相田先生的女兒是誰。
出於某些難以用三言兩語說清的異樣心思,在篩選學校資料時,意外發現誠凜籃球部有在去年全國大賽出場的黑子哲也,在無意識的情況下為誠凜增加好幾分,好感度upup。
當然了,他也不會落下籃球部教練的資料,那位能
在一年級時率領著球隊打入決勝循環賽的教練,絕非什麼好招惹的角色。
隻是相田這一姓氏過於普遍,短時間內,黑子哲也也沒有意識到,誠凜籃球部的教練是健身房老板的女兒。
少年半闔著眼眸,不自在感如同鑽入血管的蚊蟲,隨著血液流通自渾身流淌,令人坐立難安。
在回到過去之前,他確實決心放棄籃球沒錯,可是這一份份過於巧合的信息如同一柄毛刷,來回在他皮膚上搔刮,壓力劇增。
黑子哲也莫名感覺自己被籃球包圍了。
“開學過後,我來的次數會減少,這裡先謝過景虎先生的照顧。”
“客氣什麼,像你這樣省心的顧客我巴不得多來點。”
籃球嗎……
黑子哲也很清楚,自己無法再觸碰那些奢侈的喜怒哀樂,熱血沸騰的體育運動適合青春洋溢的少年們,而非雙手浸透鮮血的罪大惡極之人。
他不後悔,隻是不想打擾屬於曾經友人們的賽場,卻不代表心裡真正死寂一片。
或許他還是在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