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最要的是,他搶了吃的根本不會在意,一點意思都沒有,壓根享受不到掠奪的快意,留給他的感覺隻剩下無趣。
能見到這樣一乖寶寶,傍晚在黑燈瞎火的小巷裡獨自吸煙,著實讓灰崎祥吾嚇了一跳。
該說什麼,人不可貌相?
他看到少年猛吸一口煙,黑暗中的緩慢燃燒的星火猛亮了幾分,之重重將繚繞煙霧吐出。動作熟練到絕非好奇嘗試的初學者,也不是那種單純憋了一嘴煙,根本沒吸入肺,不會裝會的類型,配合他一身看似莊重無比的服飾,確實很像那麼一回事。
黑子哲也將快燃到底的煙隨意丟落在地,用鞋底徹底撚滅,手腕遮住的右手袖口中滑出一柄折疊刀,隱藏在灰崎祥吾看不見的死角,隨時可以出刃。
他冷冷望著跟國中時期相比形象大改的青年,問:“福田綜合是靜岡的學校,為什麼會在東京?”
“哼,關什麼事。”
本就性散漫不羈的青年,於這種命令式的口吻自是再討厭不過,壓根不會好好回答。
黑子哲也的眼神更暗幾分。
公事和私事,他一直能分得很清楚。曾經屬於自己的友情固重要,但天平的另一邊的籌碼若是港口黑手黨,他根本不會猶豫。
第40章第40章四十隻小黑子
能從他兩位下手中逃脫,普通人是無法做到的,因此,他必須要撬開方的嘴。
“接下來的問題,我問什麼就回答什麼,敢說一句不必要的話──”少年語句稍作停頓,伸手搭上灰崎祥吾的肩膀,強行將他壓到半跪在地上,以俯視的狀態警告,“就可以不用再開口了。”
“唔!!”
肩膀傳來的重量仿若千斤,痛到他一時間甚至失了言語。灰崎祥吾腦子有些發懵,到膝蓋磕地的痛處隨著神經末梢傳來之,才知覺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
他居黑子哲也壓迫到這麼狼狽?
那黑子哲也?!
“很痛啊──喂喂、不是吧,認真的?!”
脖頸間傳來的冰冷觸感與微弱刺痛,讓罵罵咧咧的灰崎祥吾頓時熄了聲,臉色在蒼和難以置信之間來回切換。
黑子哲也不知什麼時候來到身,一手緊緊抓住他發末端小辮,扯得皮生疼,逼迫他不得不將脆弱的咽喉暴露在外,另一隻手則緊緊握住一把小刀,他餘光甚至能瞥見一抹寒冷金屬光,橫在自己脖子前。
就像殺雞前給雞放血似的。
“來這裡的目的是什麼?”少年清冷的聲音在他身響起。
聽到黑子哲也的發問,不經大腦思考的話語立刻脫口而出。灰崎祥吾扯動嘴角,像是完不在乎自己的現狀,語意間的嘲諷濃厚到仿若滴出水來。
“哈?這能有什麼目的,來玩玩而已,能問出這種話的哲也腦子有問題吧?”
他脖間霎時間一痛,有什麼溫熱液體緩緩流淌而下,沒入衣領。
毫無疑問,那是他的血。
“不要讓我重複第二遍。”清冷的聲音再次響起。
灰崎祥吾:“……”
這一次,青年終於收斂了有嬉皮笑臉。意識到方是在玩真的,饒是將打架當作家常便飯的灰崎祥吾,也不得感到一陣荒謬。
黑子哲也該不是瘋了吧?!
灰崎祥吾倒吸一口冷氣,他能感覺得到,自己若是不按方說的做,怕是會立刻血濺當場。趨利避害是人類的本能,他亦是如此,隻能艱難組織語言,回答說:“……line上認識了一東京的女生,趁著周末過來找她玩。”
“去開房了嗎?”
“……還沒有。”
縱很想吐槽為什麼黑子哲也能把這種限製級的事說得毫無羞恥感,他都不感到尷尬嗎什麼的,灰崎祥吾還是艱難的深呼吸,強迫自己將話說下去。
“我陪她來這裡的夜店蹦迪,她碰到熟人,拜托她送還一些影像帶回店裡,剛好順路去麵一家酒店,我也陪著去了。”
也就是說是完無關人士了,與最初的預料相……
黑子哲也內有了定奪,立刻問及重點:“看守的兩人,是怎麼打敗的?”
“我沒有打!他們突起了內訌,我就趁機趕緊離開了!”
黑子哲也:“……”
他輕嘖一聲:“失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