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籃球都放棄。
“嘖,還說我重感情重到盲目,你不也一樣。”
中原中也小聲嘀咕著,像是回想起什麼不太好的記憶,聲音小到即便是在他身旁的黑子哲也都沒能聽清。
少年立刻豎起耳朵:“什麼?”
“不是什麼大不的事。”中原中也擺擺手,神色微暗,這話題含糊去,打發人去客房。末了,還不忘貼心的給關上門,“不早了,快點去睡吧,被子記得自己拿。”
──
安置好難搞的高中生後,換了一身睡衣的青年,拉開前往半開放式陽台的玻璃門,半個身子靠在護欄上,俯視著橫濱燈火輝煌的夜景。
短促的火苗在陽台上亮起一瞬,很快熄滅,隻留一點懸浮在空中的紅色光斑,忽隱忽現。
深知自己酒量不好,所以在需要冷靜思考的時候,中原中也不會動存放在酒櫃中的紅酒,而是點燃一支煙,在陽台上吞雲吐霧。
太像了。
這個從未踏入過黑暗的黑子哲也,跟初刻意在自己麵前扮演無辜學生時
第52章第52章五十二隻小黑子
,簡直如出一轍。
兩人本就是不同世界的同一個存在,隻不經曆不同,眼底沉浸的風霜也不同。已經是乾部的黑子哲也,眼底似是藏了一汪深泉,深不見底,色相混濁,很難看透這人一天天在想什麼。
不似現在這個他,就是最清澈的泉水,透明無味。
令人不禁感到唏噓。
大約七年前,中原中也剛在現實中見到黑子哲也的時候,好巧不巧,兩人身份立場呈
對立狀態。
港口黑手黨與羊的摩擦愈演愈烈,身為羊的首領,亦是組織中唯一一位異能力者,一旦出了亂子,便是他四處奔波的時候。
就在他剛得到港口黑手黨武器運輸專機消息,準備第二天,鐵鳥自頭頂翱翔而時將其擊落,中原中也卻在街上遇見一位年紀相仿的少年。
驚鴻一瞥,輕而易舉攝住他的心臟。
聽起來很像肉麻要死的一見鐘情,事實卻並非如此。
兩人在研究所的往無需再提,時的黑子哲也同樣一眼認出他是誰,源於靈魂的熟悉感不會作假。
立刻愣在原地,腳粘膠似的半天無法挪動,還是強行一點點縮近兩人之間的距離,這才達到觸手可及的程度。
不同於表麵的矜持,中原中也目光貪婪地落在少年身上每一處,的眉眼、唇形、顏色極為漂亮的頭發等,仿佛要將的模樣牢牢刻印進腦海似的,怎樣都看不夠。
畢竟上次還在一起的時候,們都是沒有實體的“球”,隻是其中一人突然消失了,留一人在混沌中,重新與孤獨麵對麵。
久彆重逢。
想說的話有很多,譬如這麼多年去哪、在橫濱這種混亂的地方過得如何,千言萬語都融化在緩慢的動作間。
中原中也忍不住抬起帶有藍色腕帶的手臂,指腹輕輕觸碰上對方的眼角,像是在確認什麼。
“你……這次沒有在哭啊。”
黑子哲也:“……”
黑子哲也:“沒有總是在哭的。”
時的剛剛失去雙親,無法接受現實,想要奮力鑽進角落裡逃避,隻是始終無法控製自己的情緒,以意識體的狀態確實哭了挺久。
現在早就接受現實。
中原中也隻把這種話做要麵子的小謊言,沒有戳破,隻是苦笑著提起過去:“那時候突然不見,我還以為再也見不到你。”
黑子哲也目光閃躲,含糊其詞:“發生很多事。”
“中原中也,我現在的名字。”
“……”
“你呢?”
“……黑子,黑子哲也。”
少年回答的有點猶豫,還有些僵硬,而這些都被自己做害羞的表現,沒有進一步深思。
也是在加入港口黑手黨之後,中原中也才明白一件事。
黑子哲也的名字向來沒有告訴任何人,在組織內一直使用“影”為代號,唯獨他,是第一位知曉名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