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2 章 九十二章(2 / 2)

咒術名為提瓦特 火照 14293 字 8個月前

她的潛意識都已經快要意識到這絕非現實了,可是夢中的一切似乎都不受她的掌握那般完全不可控,她隻好幾乎憑借本能向心中最能予以自己安全感,最能讓自己依賴的那位青年求助……

可是隻求助到了一半,她便呆愣住了。

因為摩拉克斯先生的上身隻穿著比浴衣更加單薄的裡衣,他的身軀之上,鎏金色的花紋與龍鱗構成了奇妙的花紋,看的分外清晰,清晰到不像是夢境,他的眼尾帶著顯眼的紅痕,他此刻仍舊是擁有著龍角的本體狀態,以絲毫沒有半分被冒犯的姿態,虛虛將她攬入懷中。

“嗯?”青年抬起金色的龍眸,他的眼裡是如同磐石一般牢固的亙古與沉寂?,抬指為她撥開淩亂的鬢發,輕聲詢問她:“怎麼了?”

他指側細小的鱗片紮的她的麵龐微微有些癢。

“……”

與那雙如同石珀一般的沉穩的眼眸對比明顯的,恐怕是他身後的那條完全攀到了少女腰側的龍尾,金黃色的龍尾虛虛的將她卷在懷中,力氣並不大,卻足矣讓此刻的少女退無可退。

悠依根本就沒有回答。

她忘記了那個夢境的後續,又也許那個夢根本就沒有後續,因為……她幾乎下一秒就被驚恐的嚇清醒了,翻身從床上坐起,大大的喘息了好幾下。

窗外的月色如水,紗窗沒有關上,窗簾被夜風輕輕撫起,擾亂了她心中原本寧靜的一池潭水。

她抬手捂住自己有些發燙的麵龐,喃喃說了一句:“什麼……什麼呀。”

她隻覺得這一切都一定是對她上一次在神誌不清狀態下口口聲聲說著大家都是我的翅膀的懲罰,才會做這樣奇奇怪怪的夢境。

幸好……這隻是夢,隻是夢而已,夢和現實根本就沒有任何的聯係……

而悠依此刻完全不知道的是,此刻的提瓦特大陸之中,荻花洲內,陡然從小憩中驚醒的少年夜叉,手持和璞鳶,將整片大地上的妖魔邪障又狠狠的跌宕了一番,仿佛純粹為了緩解內心異樣的情緒,這趟祓除妖魔的工作進行的實在有些掐頭去尾,讓人不知所雲。

那實在是一場奇怪的夢境,魈想。

隻是,在今夜與他一般進行一些不知所雲的轉移注力力舉措者……也遠遠不止他一人。

悠依終於又回歸了校園——在接取咒術界的任務的同時,她至少決定要與她的國中生涯好好告彆。

畢竟已經做好了馬上轉學去咒術高專的決議,在此之後就沒有如同正常的國中少女一般的時光了,她覺得自己需要萬般珍惜如今如同白駒過隙的每一天才行。

當然,在那期間,她也抽了些空蕩,去與上次被她莫名其妙拖來現世當翅膀的大家挨個去道了個歉。

親自去提瓦特道歉才能展現誠意,隻是一個來回,在現實也不會經過太久的時間,她如今也能將自己來回穿梭的能力把控的無比精妙了。

這其中,有對那些事情完全不在意的,比如說摩拉克斯先生,還有甘雨師姐閒雲師父他們,大概是此前已經習慣了,且在臨彆前除去叮囑以外,還大包小包給她多塞了一些吃穿用度。

可謂是無微不至。

悠依在抱著璃月特產離開以前,還特意紅著臉望了一眼摩拉克斯先生。

他並沒有如同夢境中的那般,是有些妖冶的半人半龍的形態,而是化名“鐘離”遊走在塵世的往生堂客卿打扮。

幸好幸好,她隻把摩拉克斯先生當成可以倚靠信賴的長輩,她隻想尊敬和敬重他,真的從頭到尾都沒有一絲一毫想要瀆神的念頭。

那實在是太奇怪了

,大概隻是青春期……思春期吧?

她的自我安慰成功的說服了自己,悠依大大的鬆了口氣,又被婆婆媽媽正在念她的若陀龍王用力的揉了揉腦袋。

鐘離先生依舊在用與往日無異的目光溫和的望著她,她的臉虛虛的紅了紅,沒說話。

隻是,在臨行之前……

鐘離先生仿佛是照例對她展開了雙臂,悠依稍微的猶豫了一下,還是如同往日一般,十分自然的埋首於了這個懷抱之中。

摩拉克斯先生有一陣淡淡的冷香,很好聞。

而也有覺得這場經曆十分有趣的,比如說溫迪,又比方說神裡綾人,神裡綾人在關於她的跨越世界的體質至少捉著她聊了半小時以上的天,最後眼眸彎彎的保證絕對會為她保密的。

他意味深長的說,與知道她的秘密的“所有人”,一起保密。

悠依:“……”

額啊,總感覺綾人先生話裡有話。

溫迪他則是希望她下次能多找自己玩一玩,如果能將她的世界才擁有的美酒帶來與他對飲,那實在是再好不過了。

悠依:“……溫迪哥哥,我是未成年人,不可以喝酒。”

溫迪:“誒嘿,差點忘記了。”

但是他也沒忘記打包票保證對她道,之後如果遇到了什麼麻煩,歡迎她隨時呼喚他。

“不要總是把目光放在摩拉克斯……我是說鐘離他的身上啊,偶爾也多看看我吧,我也是很強的呢。”溫迪托著腮,少年的眼中帶著笑意:“呐,好不好啊,悠依?”

這聽上去似乎隻是一些熟悉的七神之間對自己從小照顧到大的女孩子莫名其妙萌生出的那麼一點攀比心態,再配合上溫迪他的性格和富有欺騙性的少年人外表,說出這種表麵“撒嬌”實則競爭的話語,實在是很好理解。

簡單的翻譯一下,就是想要多多的與自家的小姑娘見麵,彆老是跟摩拉克斯玩,空巢風神也很可憐的。

……但是。

在經曆了那個夢境與毒蘑菇事件的悠依幾乎是落荒而逃的離開了溫迪的視線,隻留他在身後喊:“欸?怎麼了怎麼了,我不再是小悠依你的翅膀了嗎?”

悠依捂臉逃的更快:……溫迪哥哥,怎麼樣都好,求你不要再繼續說了,哇啊。

溫迪:QAQ被悠依醬討厭了捏。

唔,除此之外,還有腦袋完全沒有轉過彎來的類型。

……比如達達利亞。

“欸?道歉?為什麼?”鴨鴨搖頭晃腦,一副完全處在狀況之外的模樣:“是因為散兵叛變的那件事情麼?但是我想這絕對是和悠依妹妹沒有半分關聯的,我也從來都不負責把他追回來問責,嘛,就這樣吧。”

“但是這樣說起來,上次似乎有很多我沒有碰到過的強者呢,都是悠依妹妹你的朋友麼?嘛,真是期待有機會能認識他們,和他們打一場呢……”

悠依:“……”

很好,這是一隻滿腦子隻有打架的清澈又愚蠢的愚人眾

執行官,和外麵那些詢問她到底更喜歡誰的地獄問題的其他人一點都不一樣。

但是達達利亞秉承著來都來了的原則,一定要纏著悠依不放,與她酣暢淋漓的比劃了一場體術之外才肯罷休。

比試是結果自然不必多言——縱使達達利亞擁有著在深淵磨礪來的實力,可悠依卻是在一心淨土之中經曆了長久的試煉,已經脫胎換骨的悠依。

悠依沒來得及收回手,她一臉愧疚的想給達達利亞治療,卻被他嚴詞拒絕,且心滿意足的告彆離開。

達達利亞一瘸一拐的回到了執行官總部,富人的第一反應就是這貨被那個遊離在外的叛逃者散兵偷襲了——畢竟斯卡拉姆齊以前除了最和多托雷不對付以外,還最看不慣這個至冬的陽光開朗大男孩,少不了諷刺他的四肢不發達,頭腦也不甚聰慧。

麵對富人的詢問,以及好心的提出帶他去治療的建議,達達利亞的目光閃爍著微光,展現出有些雀躍的神色:“不,不,這是悠……我是說妹妹她給我留下的傷痕,不著急治療,我還想再複盤一下剛剛那場酣暢淋漓的戰鬥呢。”

富人:“……”

額,啊,所以說,達達利亞是被某個女性打成這樣的?

不止打成這樣了,也完全沒有生氣,還一臉意猶未儘的模樣。

富人:“……”

這已經不單單是少年懷春的級彆了。

算了,最近愚人眾這邊發生的事情已經夠他操心的了,他沒有很多精力去關注同事的精神狀態是否正常。

而另一邊的悠依,除此之外,似乎也遇到了一些與自己產生了一點隔閡的情況。

比如說阿奇。

他會環著胸扯著唇角笑著問她:“嗯?悠依妹妹怎麼有空來看我這個愚人眾的叛逃者?我以為你現在會更傾向去陪伴璃月的家.人呢。”

悠依:“……”

她算是這麼多年以來第一次直觀的領略到了阿奇他這張厲害的嘴巴。

根據她熟悉這麼多年A文化的經驗,以及對稻妻各類輕雜誌的閱覽量,她可以斷定出來麵前少年這將炸毛未炸毛,在生氣的說反話的狀態為傲嬌。

——但是她最擅長的就是打直球啦。

所以她追著有意避著自己的散兵在整個天守閣滴溜溜的轉圈。

“阿奇,阿奇,你看看我好不好。”

“我是來特意找你玩的呀~”

“阿奇,你要怎麼樣才能不生氣呀……”

就在這鍥而不舍的半小時內,她終於在某個轉角處被少年一把壓製在了牆角。

唔。

脊背抵住了微涼的牆壁,眼前的場景似乎有那麼一點似曾相識。

“……悠依。”少年終於沒有用反話去與她交流,隻是這一刻,他的眼裡卻流露了幾乎將她淹沒的某種情愫,波濤暗湧。

“為什麼……”

為什麼不能隻注視著我呢?堅定的注視著我,隻將光芒照耀著我……

悠依愣愣道:“欸?”

他的眼眸晦暗不明,他忽然之間將麵龐緩緩靠近了麵前仿佛依舊處在狀況之外的少女,唇瓣在此刻距離她的側顏近在咫尺。

卻隻是將雙唇懸停在了她的耳側一厘米處,並未逾越。

少年發出了幾近歎息的聲音:“你啊……”

卻聽二人身後傳來了鍋碗瓢盆的咣當碰撞落地聲響,他們同時回頭,看到雷電影握著鍋鏟倉皇後退的模樣。

“……打擾了。”

她連剛才落地的鍋都不要了,幾乎是落荒而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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