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義上是擔任瞭望,其實七斤還奉了謝團副之命,讓他看著點彭小文,彆讓彭小文瞎胡鬨。
話是這麼說,但七斤懂,謝團副的言外之意是,要是小文少爺出來啥事,你特麼也彆想有好!
剛剛小鬼子進攻開始的時候,七斤就在勸著彭小文,讓他離窗口遠點注意安全,現在可倒好,這個爺爺他把他那把洋擼子掏出來,還把彈鼓掛上了!
“噓!”
彭小文轉過臉,衝著七斤做出噤聲的手勢。
老丁也小聲嗬斥七斤。
七斤愁眉苦臉卻也無可奈何。
估摸著晚一會兒,被謝團副罵一頓是輕的……
沒辦法,七斤隻好也把自己的中正式擺上射擊位置,測試了一下瞄準和射擊角度。
那咋弄呢?這位爺他不知道打仗有多殘酷,還以為多好玩多刺激,然後老丁那幾個兵油子就擱那煽風點火躥唆著那家夥,現在尼麻痹的,一會兒這個爺那邊洋擼子的動靜,肯定會吸引小鬼子的注意!
那咋弄呢?那也隻能自己多注意點,瞅著哪個小鬼子把槍口對著這邊,就先開槍給狗日的敲了!
倒也挺好的,天天當勤務員當傳令兵乾跑腿打雜的活,其實老子槍法不賴!
七斤眯著眼,瞅著那些蝗蟲似的在光複路上蹦蹦躂躂的小日子們,都特麼不覺死的鬼!
“噠噠噠!噠噠噠噠!”
一挺輕機槍突然發難,兩個日軍慘叫著倒地斃命。
隨後槍聲劈裡啪啦同時響起,像爆豆似的。
不少小鬼子都是生命最後一瞬間才意識到自己上了當中了埋伏的。
“砰砰!砰砰!”
不甘寂寞的彭小文也是第一時間用他的長管魯格朝日軍打出點射!
啦啦啦啦,一個軍曹!
“砰!”
啦啦啦啦,擲彈兵!
“砰砰!”
我叫你藏!我叫你躲!東躲西藏你也躲不過我!
密集的槍聲讓彭小文異常興奮,各種多巴胺內啡肽腎上腺蹭蹭蹭往上躥,他一邊射擊,嘴巴裡還一邊念念有詞,像是他在現場聽龍姨的二手月季演唱會似的。
沒有二十年腦血栓,誰聽二手月季啊!
小鬼子肯定也特麼有不止二十年腦血栓,老子心善,給你特麼超度,讓你彆傑寶受罪了!
四行倉庫四層,拿著望遠鏡觀察戰況的謝金元好奇地問道:“楊營長!這是誰啊?哪個連的?花機關打的這麼準!”
楊福瑞哈哈笑了笑,說道:“是吧!團座,像吧!最開始那幾聲,我也以為是花機關呢!”
“啊?啥意思?”
謝金元愣了一下,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
“壓製小鬼子的機槍!狙擊手!狙擊手呢!”楊福瑞轉臉大聲喊道。
“正在找射擊位置,這裡看不到!”
觀察員大聲向楊福瑞報告。
“砰砰!砰砰砰!砰砰!”
一連串爆豆般的槍聲後,頭頂五層傳來戰士們大聲的喝彩。
“好!”
“牛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