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怕困難,威利先生。我一定會成為一名最偉大的考古學家!我會找到一名好老師的。”
“其實,你知道,我就是一名考古學家。所以,我可以考慮成為你的老師。怎麼樣?”
“你?威利先生?”小湯米就差直接說出“你不行”三個字了。
“你不相信我?那麼我允許你來我的房間參觀,我將會給你上你人生中的第一堂考古學課程。這之後你再決定要不要成為我的學生。怎麼樣?”威利微笑著領著小湯米往旅館裡走:“親愛的費舍,我今晚要給我未來的第一個學生上課。工地那邊隻能你自己去了。”
“啊?好的!”費舍爾稍稍一琢磨就明白了自己的好友打的是什麼算盤。不過這個辦法真的行得通嗎?
許回站在窗邊,將這一切儘收眼底。
看到小湯米往外跑的時候,自己還在猶豫要不要去告訴漢尼太太或者艾米麗一聲?結果就看到小湯米在旅館門口被兩個年輕人攔住了,其中那個高大清秀的年輕人不知道對小湯米說了些什麼,小湯米居然就乖乖跟著他回了旅館。這兩個在旅館門口攔住小湯米的人,不就是之前自己看到過兩次的年輕人嗎?他們是考古學家對吧?既然如此,自己也就算是放心了。
旅館的大座鐘很快就敲響了八點的整點報時。
天色似乎一下子就暗淡了下來,整個鎮子就如同昨天一般,立刻陷入了一片死寂的沉靜之中。
許回側耳傾聽了半天,也沒能發現任何的聲音。
這不太對……。
“我需要,聽見。”許回心中默想。
下一瞬間,整個鎮子裡的各種聲音立刻紛至遝來。
風聲、海鳥的聲音、海浪聲、貓貓狗狗的聲音、蟲鳴聲、考古工地的聲音,甚至是人們的夢囈和住宅中的人聲……。
還是不太對……。
這些隻是正常的聲音,沒理由自己之前聽不到,現在卻聽的這麼清楚。
就在許回思考的時候,所有這些聲音忽然立刻消失了,鎮子又變的如同是之前一樣死一般地寂靜。
“有人降下了罩子?”這個想法剛冒頭,就被許回否決了。如果是罩子的話,自己沒理由會在昨晚看到那兩個年輕人外出。而且這裡隻是一個微不足道、即將崩潰的渺小地方罷了,這裡會存在能夠使用罩子的人嗎?
既然如此的話,自己為什麼會聽不見呢?
“我需要,聽見心聲。”許回改變了自己的策略。之前在天師府的時候,那些心聲吵的自己心煩,自己就屏蔽了傾聽他人心聲的能力。現在,自己打算主動去聽聽看。
巨大的脈搏聲瞬間響起!
這聲音就像是有人在地心之中有節奏地捶打一麵巨大無比的大鼓!鼓聲的力量從地心之中傳遞出遙遠的距離,穿透了地殼最終來到了地麵,整個大地都在劇烈地顫栗、顫抖。這是心跳、也是呼吸、更是脈動,這是一種強大無比的生命所發出的律動!
“不可接近!不可直視!不可言表!不可直呼!不可聆聽!不可認知!不可定義!”脈動的每一次節奏,都在清晰無比地傳達著這樣一條信息。
“所以,這就是你的心聲嗎?那麼你是什麼呢?你到底想要說什麼呢?”許回嘗試著和這個心聲的主人溝通。但是對方似乎是用儘全力把自己包裹在了一個堅硬的外殼之中,拒絕一切的溝通。
“我需要,聽見我所想聽的。”有了明確的目標,那就好辦多了。
“她一定會來的,道路已經指明,我會等待。這將是最終的命運!”這一次,許回清清楚楚地聽到了自己想要聽的聲音。
這聲音是如此的宏大、渾厚、響亮,簡直就像是這個世界本身所發出的低語一般。
這個聲音如果聽在普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