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嗚嗚~”
悲傷的哭聲將她從回憶的沉塘中拽出來,溫玉華失焦的眼神逐漸有了光彩。
齊星晚淚流滿麵,“嗚嗚~玉華姐,好感動。”
薑榴麵色不悅,嫌棄地望著齊星晚,從茶幾上拽了包抽紙,“擦擦鼻涕!”
齊星晚胡亂拽了幾張紙巾往臉上抹,“玉華姐,我錯了,我不該罵你的。雖然葉溪姐和川哥是青梅竹馬,但是你和川哥也好好磕啊!”
薑榴將紙巾一下扔到遠處的沙發上:“磕什麼磕,林合川那個狗東西有什麼好磕的!華寶遇見他就是倒了八輩子黴,以後不準在我們麵前提他和那個死綠茶的名字!”
她的情緒比溫玉華本人還激動。
齊星晚哭得不能自拔,年少暗戀成了真,但到頭卻發現隻是一場空,誰能意難平啊?
女人輕呼一口氣,站起身拍了拍齊星晚的肩膀:“回家吧,太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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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又回歸了寂靜。
日子有條不紊地過著,溫玉華已經察覺不出現在和以前的生活有什麼不同了。
眼見著窗外的茉莉花葉子漸漸落下,溫玉華有些煩躁。
自從上次不歡而散,男人就再沒給她打過電話。
老宅倒是打來幾次,也讓她從蕭珍珠口中知道林合川將陳嫂開了。
而後就是冗長的咒罵。
內容無非就是她生不出孩子也不願意離婚,一定是貪圖林家的財產,一定是不想讓林合川過得幸福。
聽到這話,溫玉華隻想冷笑,她都不幸福憑什麼要讓男人幸福。
可這話她不能在電話裡說,隻能低低地應一聲,百般承諾一定會和他離婚。
這天,溫玉華剛剛應付完蕭珍珠劈頭蓋臉的訓斥,麵色緊繃,就像毛毛蟲鑽進她的胃裡,惡心但吐不出來。
夕陽將天空照得昏黃,大樓的玻璃反射著紅色的光芒,落在女人臉上。
她思考良久,開著車去了仁愛。
導醫小姐姐已經認識了她,還沒等溫玉華說話,就直接替她刷了卡。
“林太太,林醫生就在辦公室,您去吧。”
看著對方充斥著笑意的臉,溫玉華咽了咽口水,溫聲道:“謝謝。”
打開電梯,正好看見林合川辦公室的大門敞開著。
她輕抬腳步,厚底馬丁靴在白色地板上發出“噠噠”的聲響。
“林合川?”
女人進了辦公室,隻見男人滿頭冷汗,脊背僵直地靠在椅背上,麵露痛苦。
“林合川,你怎麼了?”
溫玉華快步走到男人身邊,“噠噠”的聲音變得急促起來。
男人疼得說不出話,隻有額間不斷流下的冷汗表明此刻他在經曆巨大的痛苦。
“你是不是頸椎病犯了?”
女人一邊問著,一邊拿了個杯子灌滿熱水。
她將熱水輕輕按在男人頸間,又將自己的外套脫下枕在男人後頸處。
然後伸出雙手,用蔥白的嫩指輕輕揉捏著男人的穴位,就像之前千萬次一般。
這按摩的手法還是她專門去向一個老中醫學的,就是為了緩解林合川的痛苦。
林合川有很嚴重的頸椎病。
以往在他犯病的時候,都是溫玉華悉心照顧他,甚至在他痛得下不來床的那段時間,也是女人貼心在旁邊守護。
熟悉的香味沁入鼻腔,林合川抬手握住女人的胳膊。
溫玉華被嚇了一跳,按摩的手指力道微微重了些。
男人睜開眼,正好對上女人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