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合川不自覺咽了咽口水,下腹有些灼熱。
女人抬頭,這才發現男人的目光一直盯著自己。
她臉色一紅,護住胸前風光,“流氓!”
林合川真的冤枉!
一個正常男人,看到老婆穿得這麼火辣還不起反應,那還是男人嗎?
“你來乾什麼!”女人的語氣中已經帶了些怒意。
“不是你叫我來的?”
男人蹙眉,搖了搖手機。
“我什麼時候叫你了!”
“你看看你給我發了什麼。”
聽到這話,溫玉華忙打開聊天記錄,這才發現自己不知什麼時候將與薑榴的聊天記錄轉給了他。
“你發的最後一個冷笑話難道不是暗示我?”
溫玉華劃上去一看,是小魚小蝦的那條,“我暗示你什麼了?”
“你說我超棒。”林合川麵不改色,“你誇我了。”
“自戀狂吧你。”溫玉華無語,“我誤發了不行嘛。”
“那你向我道歉。”男人理直氣壯地分析:“你耽誤了我的時間,你知道一個外科醫生的時間是多麼寶貴嗎?”
“不可理喻。”
女人轉頭就要關門,卻被男人一把攔住。
“又怎麼了?”溫玉華蹙眉,“我是不可能給你道歉的。”
“喏,這個給你。”
男人不知從什麼地方變出一張黑卡,夾在兩指之間,“你明天不是要去喝咖啡嘛……用這張卡。”
林合川忽然變得扭捏起來,“以前是我忽略了這點,以後你有什麼要花錢的地方就給我說。”
溫玉華看著這張黑卡,腦海中忽然就想到兩年前的事情。
當時兩人已經冷戰許久了。
自己還執迷不悟,覺得是自己做得不好,林合川才會這樣的,就想著法地討男人歡心,可是男人並沒給她好臉色。
一次,蕭珍珠領她去逛商場,中途有事暫時離開,讓她付錢,可她全身上下都摸不出一分錢。
櫃姐的白眼,蕭珍珠的罵聲,時至今日都回蕩在耳邊。
她出身低賤,她寒酸,她上不了台麵。
這些刻薄的語言對於現在的她隻是一句話,可對於當時滿心想討林合川歡喜的她,卻像一根細密的針,穿針走線般在她千溝萬壑的心臟表麵穿梭。
這件事以後,溫玉華馬不停蹄找了個工作,從最難的實習律師開始,夜夜晚歸,日日努力,才走到今天。
她不想再經曆這麼難捱的場麵,不想再被人瞧不起。
“喂,收下啊。”
男人伸手,想要將卡片塞到她手裡。
溫玉華後退一步,“要還嗎?”
“什麼?”
男人並不理解女人的意思。
溫玉華冷漠地看著男人,緩緩開口:“我是說,離婚以後,這些錢我要還嗎?”
林合川沒想到她會問這麼一句話,立刻呆愣在原地。
良久,他緩過神來,怒氣衝衝地將卡片扔在女人懷裡,“又犯什麼神經!”
等到男人走遠,溫玉華這才彎腰將地上的卡片撿起來。
傳說中的黑卡,全世界限量二十張,不限額不限地區。
可惜是在快離婚了才給她。
懷裡的手機忽然震動一下,溫玉華打開一看,是林合川發來的消息,隻有三個字——不用還。
女人輕笑一聲,將黑卡收起來。
白送的東西哪有不要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