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榴小跑著走到門邊。
隻是這高跟鞋她不常穿,實在難以馴服,走到半路崴了下腳,身子一傾,向前撲倒。
眼看著就要倒地,一股帶著消毒水味的清風襲來,將她穩穩接住。
“沒事吧?”
男人的聲音磁性迷人,落在薑榴耳中更是誘惑至深。
睜眼。
李恪的臉在麵前放大。
時間霎時停止。
鼻尖傳來他身上的味道。
那味道很奇怪,像是消毒水,又像是花園裡馨香甜蜜的花果味道。
是沉寂在記憶裡的甜香。
她眼睛一眨不眨,心臟撲通撲通地跳,如雷震耳。
薑榴甚至能感受到身體內快速擴張的血液,從心臟流到四肢,再從四肢流到心臟。
腎上激素成倍地分泌,心頭不禁湧起一股莽意。
她頭腦不甚靈活地看著李恪:“李醫生,你身上的味道真好聞。”
此話一出,李恪的臉上的表情有著短暫的停頓。
而後不知從哪發出幾聲沉悶的低笑。
溫玉華麵色一滯,一拍腦袋。
壞了!
“咳咳。”
林合川清了清嗓子。
薑榴這才反應過來,忙從李恪的懷抱中掙脫,站起身。
她紅著臉,支支吾吾道:“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有意的。”
怎麼鬨了這麼大一個洋相啊!
溫玉華猛一起身,“阿榴,我要去廁所,你去嗎?”
薑榴忙回頭,“去去去,我陪你!”
說完,兩人便慌忙出了門。
“喂!”
李恪叫住她。
薑榴停下,回頭懵懵地看著他,“啊?”
“我身上的味道是消毒水味,你要是喜歡我送你一瓶怎麼樣。”
他臉上噙著笑意。
薑榴尷尬得不行,恨不得莫名冒出個地縫鑽進去。
丟死人了,真的丟死人了!
李恪看著兩人遠去的身影,臉上笑意盈盈地回頭,“你老婆這朋友還挺好玩。”
林合川沒接話,淡淡道:“查你的房。”
“無趣……”
李恪噫了一聲,查完房走了。
知道了事情真相的林合川心裡輕鬆許多——
原來溫玉華不是為了自己相親啊。
但又有一個新的問題擺在麵前。
那個相親群到底是什麼意思?
另一邊,倉惶逃出來的薑榴尷尬地想撞牆。
“啊啊啊啊!華寶我為什麼要說那種話?”
“我絕對是腦抽!”
薑榴哭天搶地,“但是他身上真的很好聞嗚嗚,我還蠻想知道他噴的什麼香水。”
溫玉華扶額。
薑榴到底還是少了點戀愛經驗,鬨了今天這麼個大笑話。
“沒事沒事,下次努力。”
她一直覺得感情這種事不能強求,心裡喜歡誰就是喜歡誰,要不然弄成她和林合川這樣更尷尬。
又安慰了薑榴幾句,兩人才分開。
溫玉華回到病房時,萬和正在彙報工作。
於是她站在外麵等了會兒才進去。
剛一進去,林合川就盯著她,臉上似有似無的顯著笑意。
“怎麼?你那朋友看上李恪了?”
溫玉華動作一頓,“這麼明顯嗎?”
“她滿臉都寫著‘我是花癡’四個大字,誰看不出來。”
林合川輕瞥她一眼,女人臉色冷冰冰的。
“她是沒頭腦,你是不高興,怪不得能玩到一起去。”
溫玉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