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兩個人正是濃情蜜意的時候。
林合川偶然聽到了她打電話。
對方不知是誰,但溫玉華語氣親昵,關係一定不一般。
他站住腳步。
聽到她說。
“對對對,我不愛他,和他結婚是為了分他的財產,我們離婚以後我們就私奔,我們拿著他給我的分手費買個房子,我養你。”
後麵的話他就沒再聽了。
因為他的手已經控製不住地顫抖了。
再聽下去,他會抓狂。
於是自從那天,男人便不再回主臥,大多數時間都在醫院住,偶爾回來一趟也是住次臥,不再與她親近。
溫玉華一開始和他鬨,後來百依百順。
可男人不為所動。
一年後,他出國了。
可能是想躲開女人,也可能是想離開這個傷心的,總之他出國了,在康奈爾大學進修了一年。
可在國外的日日夜夜,他每時每刻不再思念著女人,想問她為什麼不愛他。
在他決定回國的那天,心裡隻有一個念頭。
他要見溫玉華。
就算她不喜歡他也沒關係,他愛她就夠了。
可沒想到她會提離婚。
拖了這麼久,這個婚還是離了。
他攥著手,“你是不是愛著其他男人?你說過和我離婚之後要用分手費養他的。”
溫玉華愣了一下。
“我什麼時候說過?”
“兩年前。”
他深呼吸一口氣,“我聽到了你和他打的電話。”
想了很久,女人終於在角落裡找到了這份塵封已久的記憶。
“那是阿榴。”
溫玉華無語,“我們兩個開玩笑,我有錢了養她,她有錢了養我,你聽成什麼了?”
“所以你沒有愛上彆人,你也不是為了貪圖我的錢?”
林合川迫切地想要一個答案。
他看著女人,目光灼灼,顫抖的聲音有了些失控。
想抓著女人問個明白,心裡卻有些害怕,隻能攥緊拳頭乞憐似的望著她。
溫玉華抿著唇不說話。
“林合川,我們的婚姻從沒有其他男人插足。”
女人深呼吸一口氣,心臟的灼熱遇到冬天變成了氤氳的霧氣。
頭頂是白寥寥的天光,在冬日的天空中飄蕩。
林合川的心臟被一團濃重冰冷的晨霧包圍。
晦澀、鈍重。
她不是不愛他,她隻是在開玩笑。
男人的太陽穴嗡嗡作響,像是被一把沉悶的木棍打在頭上。
他竟然為了一個笑話冷落她。
他都乾了什麼?!
溫玉華的車來了。
女人邁開大步,打開車門。
林合川忽然拽住她的胳膊,女人回頭,眉目不滿。
男人的氣息卻撲麵而來。
一個溫潤柔軟的東西湊上她的嘴唇,而後又匆匆離開。
反應過來的時候,男人已經走遠了。
端正冷肅的背影配著寂寥惶惶的冬日,頗為相襯。
“神經!”
女人秀眉橫豎,坐上出租。
出租司機嘿嘿一聲。
“姑娘,剛結婚吧?你和你老公感情真好。”
溫玉華看向窗外,淡淡道:“剛離婚,前夫。”
司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