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放下手機,這裡是一處山洞,洞裡棲息著許多蝙蝠,“這玩意兒,好久沒使,都不習慣了。”,他頭發很長,一直到肩膀,有些掛在耳垂,頭發亂糟糟的,皮膚卻極為白皙,滑動著手機屏幕的手指十分修長。
地上的人被他五花大綁的扔在地上,旁邊有一根棍子,他便是用棍子把這家夥敲暈的。
“老子一天天的這麼忙活,沒想到還是亂成這樣,狗屁的三教鼎立,一個道門也沒見得多麼厲害。”男人對著地上的人吐了吐口水,輕蔑的把手機扔到他身上。
時間過得可真快,一晃三年就過去了。
他哼起小曲,嘴邊叼起根雜草,往山下走去,他背對著地上躺著的人,揮了揮手,“好自為之哦,小道士!哈哈哈,哎呦我去!”
這人影瞬間就不見了。
市裡,
餘海心神不寧的站在路口等人,不知道為什麼最近幾日心裡沒來由的不安。
想必被肖雨說中,自己可能是太過於在意“百鬼生祭”這件事,按肖雨的話來說,這無需過於擔心,要舉行這場儀式,天時地利人和,缺一不可。
隻是過幾日,便是天狗吞月之日,肖雨猜想恐會在那時生異。
街上,車輛人來人往,餘海不經意間瞥見對麵有一女生,她裝扮與周圍人格格不入,一身藍紫色的短裙,頭上戴著珠簾,走在人群裡,頗為顯眼。
餘海深吸一口涼氣,見那女生往前麵走去,他撥開人群,也朝著一個方向走。
來來往往的路人都用奇怪的視線看著他,見那女生蹦蹦跳跳,臉上覆著一層薄紗,也不知有意或是無意,走走或停停。
“小心!”一個男人大喊著,伸手把他從亮著紅燈的路口拉回來。
一輛裝載重物的貨車,按著震耳欲聾的喇叭從他耳旁呼嘯得駛過,若不是那男人拉了一把,他早就被卷進車輪之下。
他回過神,頓感後怕。
這時餘海才注意,周圍不少過路的人都在用奇怪的目光盯著他。
“大哥,咋會想不開自殺!”
聽見聲音,他回頭看向拉著自己的男人,年齡不大,興許也是被自己舉動嚇得,拽著自己衣服的手還舍不得放開。
“不好意思哈,是我沒注意看路。”餘海摸了摸額上的汗水,掙脫掉男人的手。
“我就知道,你眉宇犯黑,怕是招惹上不乾淨的東西,最近還是在家裡躲著點吧。”男人嘀嘀咕咕的說道,餘海剛想反駁,隨即卻被他後麵一番話嚇出冷汗。
“一看你就是被剛才的鬼蒙了眼,一個人在那裡瞎跑啥呀。”
生怕被麵前的男人說自己有病,說完這話,他就一溜煙的跑了,“大哥,我今天約了人,有空來阿媽炒飯坐坐,我給你看看。”
餘海雖有些錯愕但還是疑惑的看向那道背影,肖雨的聲音卻在背後幽幽傳來。
“那小子有陰陽眼。”
“我靠,大姐,麻煩走路出點聲,嚇我一跳,我剛差點死了。”餘海拍了拍胸脯,轉身見肖雨不知何時站在背後。
肖雨撇嘴,“我剛見你瘋了一樣,一個勁往前跑,喊都喊不住你,我有什麼辦法?好在你隻是被附近不知道哪來的怨靈遮了眼,那小子能看見,是他幫你把那怨靈驅走的。”
她若有所思的盯著那道背影,卻見餘海臉色凝重。
“怎麼?”
“我……我剛好像看見巫蘭蘭了。”餘海竭力克製住自己的聲音不在顫抖。
肖雨冷笑一聲,“三年了,她還敢出現在這裡!冤家路窄。”
餘海冷靜下來,沒有接話而是招呼道:“走吧,我查到江明國的母親江成蓮現在所住的地方,我們還是先查手上的案子要緊。”
肖雨嗯了一聲,目光落到人群中。
人群中,巫蘭蘭玩味的揚起一絲笑容,“竟然沒死?”
她朝著手上一個半大的木人吹了一口氣,“你敢壞我好事,那麼小施一點懲罰不過分吧!”,木頭人的背麵赫然寫著“郝峰”的名字。
“來來來小夥子,吃口熱騰騰的麵,等等,我再給你倒杯水。”中年婦人眉眼帶笑,係著一條圍巾,樂得眼睛眯成一條縫,對著顧川忙上忙下的招呼。
“不了,伯母,我來找郝峰有點事,您快坐下。”顧川尷尬的把麵推到一旁,連連對著端來的茶擺手。
這也太巧了,上次出院那會兒,遇到的環衛工大媽竟然就是郝峰的母親。
顧川心想這是什麼孽緣,自己是來找那二貨,可不想耽誤時間,也就拒絕了郝峰母親的好意。
見此,她微微有些失望,“你有所不知,你是小郝唯一一個來做客的朋友,小郝他——”
“媽——你對我朋友亂講啥呀!”
郝峰出現在店門口,顧川趕緊站起來,忍不住走近說,“好家夥,你死哪去了?”
郝峰笑了笑,“剛才一個朋友要見我,我就找她去了,沒想到耽誤了時間。”
“怕不是去約會。”顧川在心底暗想,因為他聞到這二貨身上有股淡淡的香氣。
“對了哥,那本書你帶來了吧,能給我再講講嗎?”
顧川拉過他,悶頭嗯了一聲,隨後說,“行,我也有些事想讓你幫忙。”
說完,郝峰興奮的大叫,“媽,我們有話要談,幫我收拾一下,今晚我朋友要留下來住一晚。”
郝峰的母親喲了一聲,趕緊答應,好啊好啊,既是小郝的朋友,我肯定要好好招待,說完,便把圍巾解開,興衝衝的上了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