殊不知在一側的牆壁,牆上猛然睜開幾雙堆在一起的眼球。
眼珠兒四處亂躥,仿佛有意識般監視著周圍的一切。
伴隨著淺淺的笑聲,透過這些眼珠,在一張桌子前,正有幾個人圍坐在一起看著另一頭的一切。
“嗬嗬,要不要賭一賭?賭那個符師收不收複的了那兩隻小家夥。”
一旁的女人勾唇道,頭上的珠簾一搖一晃。
“那還用說,僅憑他一人之力又怎麼可能對付得了。”
男人低沉著嗓音,嚇人般的眼神望向說話的女人。
彆看她長的一副蘿莉樣,背得裡卻是一副蛇蠍心腸,什麼人骨笛子,頭骨燈,沒有哪一樣是她不敢碰的。
要說最毒的,當屬她那一身的蠱毒,尤其是那些誕生於屍體上的蟲子。
他有幸看過一次,饒是他沾滿一手的血腥,看見那過程,還是忍不住皺眉。
“巫蘭蘭,你是信不過我煉製的東西嗎?
他的語氣質問中帶著一絲冷笑。
氣氛頓時變得微妙。
突然,沉默中,一個女人的笑聲傳了過來。
“嗬嗬,有意思,這麼有趣的賭我怎麼可能不參與,這樣,我就賭他能做到。”
她笑得花枝亂顫,好不嫵媚。
戴著麵紗,頭發微微盤起,穿著一件紫色旗袍,自帶一種古韻美人的氣質。
隻是笑意中卻含雜半分殺氣。
“你…也配。”男人皺眉,話沒說完。
上方沉默良久的男人突然睜開眼望著正欲說話的他。
“我錯了,主上。”他心下一驚。
看著跪下來,滿天大汗的男人,巫蘭蘭並沒有多麼幸災樂禍,反而嘴角露出一抹不易察覺的不滿。
她目光看向女人,眼神中充滿狂熱。
“這個突然加入的女人,一來就受到了主上的青睞,也不知道有多大的本事,啊啊啊,好想拿她的身體來做我那些可愛的小東西它們的溫床啊。”
她炙熱的目光遊走在她身上每一處部位。
感受到巫蘭蘭的目光,紫袍女人卻全然沒有在意。
“行了,你先去解決那裡的事再來給我交代吧。”
“是。”
而這邊金城剛拿起手中的桃木劍在上麵施了一道符術,人頭鬼立馬就像是察覺到了什麼。
一陣怒吼,地底頓時出現一個胖女人。
這人便是曹桂芬。
人鬼?
金城一眼就看出了這家夥的來曆,望向人頭鬼的眼神都變了。
能操控人鬼,這家夥看來就是造成整個養老院附近的怨靈急劇減少的原因。
都是被這家夥吞噬了。
“孽障!害人性命無數,今日我就為民除害。”
金城反手提劍,曹桂芬也睜了眼,徑直朝他衝過來,那眼珠兒黑得跟炭一樣。
張大嘴巴,像要吃人。
金城提著劍就打在她的腦門上,嗡的一聲,弄得它連連後退。
雖說擊退了她,但對她的傷害卻並不高,停頓片刻就又再次飛撲而來。
這次速度更快,威力也更大。
周身的黑氣彙聚在她手中。
金城默念口訣,桃木劍泛起金光,擋住了她自上而下的攻擊。
這次反倒是他被逼得後退。
他詫異的看向桃木劍。
木製的劍竟然出現了裂紋。
好厲害的人鬼。
金城看向一旁的白毛鬼,心下有了彆的主意。
隻見他俯身上前,手上點訣,打在白毛鬼的身上,頓時白毛鬼的怨氣又大了幾分。
曹桂芬剛想上前,白毛鬼一個眼神,竟逼得她不敢妄動。
看戲的幾人紛紛起了興致。
“有意思,竟然拿護體金訣來保住白鬼的魂身。”
這樣一來,人頭鬼施加過來的怨氣就少了許多。
“嗬嗬,看來他最初煉製的白鬼還是不行啊,還需要符師才能發揮作用。”巫蘭蘭不屑的望著桌上巨大眼睛投射出來的一幕。
“誒,我突然想起來,那個司機怎麼樣了?”紫袍女人突然把話題支開。
“嘻嘻,你是在說那個叫熊建成的男人嗎?早被我喂了我的那些小家夥了,隻怕現在就連骨頭也不剩了。
話罷,她突然翹嘴:“木清那家夥彆的不好,看人的眼神蠻差,就那個男的,滿身的煙氣,拿來當小家夥的溫床我都嫌他臟的,他這整天頂著那張臉,我都膈應。”
“行了,巫蘭蘭,你那個術完成的怎樣?”主上發話了。
“一切順利。”
“那就行,現在我又有彆的事指派你,先放下那裡。”
紫袍女子瞥向被稱為主上的男人,臉上平靜如水,隻是手上微微用了力。
眼看,人頭鬼見事不妙,像是發了脾氣,那張嘴突然一閉。
不好。
看來這這斯打算親自上前。
金城收回手,心裡暗叫不妙,這東西也著實聰明,竟然能夠審時度勢。
得想彆的辦法拖住它,僅憑他一個肯定是不行的。
為今之計,他側過頭,看向盤坐在地的兩人,隻希望那小子不會讓我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