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古鎮浮淵 第101章 占據(2 / 2)

冥河掌燈人 瘋了沒 7679 字 8個月前

“邪物?若我是邪物,那你又是什麼東西!”

閻摩羅眼睛眯成一條縫,半蹲在他麵前,手指微微用力,這煞氣也跟著移動,落到百譜的腦袋上,不管他是如何反抗,最終還是躲不過被他狠狠的摁在地上摩擦的下場。

這樣講話,倒舒服多了。

百譜許是被他這般侮辱給惹怒了,周身也散發出一絲絲的黑氣,眼睛也變得通紅,布滿血絲,裸露在外的皮膚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無數的黑氣正沿著經脈往天靈蓋彙去。

僅僅是一眼,他便看了出來,眼神蔑然一笑。

這家夥心術不正,想必是練了某種禁術,所有周身才會有如此霸道的氣息,若是讓他成長下去,想必這世間又會平添一個禍害,可這又如何?

這人與人之間鬨得互相殘殺,哭嚎遍野,這樣的場麵才是他樂意看到的,畢竟在那個深淵呆了那麼久,不找點樂子也著實無趣。

於是,他鬆開了對百譜的禁製。

“無聊的人,吾勸你彆總像個蟲子似的跟在彆人身後,不然你知道做蟲子的下場是什麼。”

他的語氣漫不經心,可這股威壓卻不是一般人能夠承受得住的,在他說完這句話,百譜突感胸口再次一沉,他下意識拿手擋住嘴,揭開手心一看,又是血。

百譜抬起眼,猩紅的眸子瞪著他。

“你殺了我又如何?”百譜忽然咧嘴一笑,神情突然變了。

“若是我死了,還能拉一個墊背,這黃泉路倒也不必孤單。”

說到這,他顫巍巍的捂住胸口站起來,斜眼看向不遠處的幾人,回頭再盯著顧川,“當然,在你的眼皮子下我不敢動這幾個家夥,不過,那個姓周的警察就不一定了,嗬嗬。”

提到警察,不知為何,閻摩羅察覺到自己的心跳漏了半拍,這並非是它所起,而是這臭小子的潛意識。

姓周的警察?閻摩羅略微沉思,想起來了,似乎是這臭小子口中提到的那個失蹤的人,有意思,原來在這人手上。

“那又如何?”

想明白了,閻摩羅頭又再次微微一歪,似笑非笑的回應到,隨後也跟著站起身,走到跪在地上的關亮麵前,“瞧瞧,這都是你乾得吧?不,應該說是你們。”

“這人啊,有時候真的比鬼還可怕。”他眼角的餘光看向倒在地上不省人事的黃妮,眼裡竟是不屑,他將地上的符印撿起來,奇怪的是,符印表麵散發的氣息竟然被他不費吹飛之力給壓製了下去。

這裡麵被封印的氣息,其封印可是連那個老鬼都奈何不了。

百譜驚出一手的冷汗,表情更是凝重。

又聽他說道:“費了半天勁,就是為了放出剛剛那個小鬼,看來你們也不怎麼樣,你還敢跟吾談條件?”

被他這麼一盯,百譜雙手緊握,似有些不甘,見他眼裡沒有絲毫的波瀾,甚至是一點情緒波動,他不禁咂了咂舌舌,“你……不關心他的死活?”。

他咬牙切齒的說完這句話,很快,他又立馬收起這股情緒,莫名大笑了幾聲,“哈哈哈,看來你的確不是他。”

閻摩羅沒有回答。

如今它被困在這具身體之中,也隻能暫時壓製住這臭小子的心智,自己困不了他多久,此時醒來,萬非得已,若是他死了,那鬼神珠在他身體裡也便沒了用處,自己費這麼大的勁,得到的可不想是一具屍體。

此時……

在某個意識深處,一個人正淺淺的沉睡在虛無之中,周圍是一片黑暗,他就這麼靜靜的在黑暗中沉睡,彼時,一道若有若無的聲音在他腦海中回蕩。

沉吟了許久的古老咒言,傳承千年的森羅鬼殿,從深淵而來,迷途的人啊,從沉睡中醒來,眾生牽引的黃泉路,以你子民的血與肉鋪墊,醒來吧……醒來。

顧川微微睜眼,渾身似乎都用不上任何的力氣,他的意識始終還遊離在這片空間,直至聽見了一道熟悉的聲音。

“臭小子,你還要睡多久?老子現在快死了。”

這聲音很虛弱,真的像是要死了的樣子。

“周扒皮的聲音?”顧川總算有了一點意識,眼睛勉強睜開了一條縫。

那聲音又傳了過來,這次他聽得很清楚。

“救我……”

聲音不知從何而來,在一間老屋子裡,掛著許多白色的塑料片,屋子裡空蕩蕩的,陽光透不進來,窗簾被紅色的布擋住了,將整個屋子映襯得紅得似血。

這裡隻有兩張床,白色的木板床上,正源源不斷流著濃黑的血或許還混雜著什麼彆的東西,這些汙穢的東西裡不乏一些蠕動的白色小蟲。

床的上麵赫然躺著一具乾癟腐爛且散發著巨臭的屍體,這是一具女屍,她的臉被一塊四四方方,畫著紅色符文的黃布蓋著,從她的穿著打扮上不難看出她曾經的美麗嬌豔。

如今她的屍體卻扭曲著,腦袋幾乎快與脖子分家,變得如此不堪。

可任憑女屍是如何的醜陋肮臟。

滿臉胡茬的男人也依然彎著腰虔誠的跪在床的麵前,精心的侍奉著她,為她擦拭著手臂,男人看她的樣子,也依舊是一臉的陶醉,更是到了瘋狂的地步。

房子裡蒼蠅亂飛,垃圾成堆,唯獨屍體躺著的這一塊小小的地,被他擦拭得乾乾淨淨,他是如此用心的對待女屍,更是把她當作神一樣祭拜。

房間很小,僅容得下兩張床以及一個小小的過道。

此時,被五花大綁鎖在另一張床上的男人正虛弱的看著周遭的一切,他的意識很恍惚,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什麼時候被發現的?到底過去多久了?除了想這些,他什麼也做不了。

此刻他渾身無力。

彆說逃跑了,一連幾天都沒進過一粒米一口水,能撐到現在,實屬不易。

大抵是快死了,他虛弱得不行,開始胡言亂語,可是講不了話,隻能發出哼哼唧唧的聲音。

“救我……混蛋啊,來個人啊。”

顧川的吊墜閃爍起異常的紅光,似乎是感應到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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