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以往倒是小瞧了這個藤原一男,彆看他在自己麵前,似乎一副唯唯諾諾的樣子,實際上,這是一個絕對不容小覷的對手。
如果不是有小艾同學在,估計十個自己捆在一起,也不是這老小子的敵手。
金南開始自我反省,這是他多年來的習慣,什麼事都先考慮最壞的情況,然後再思考破局之策。
以藤原一男的尿性,為了誘導王
文昌叛變,回去後一定會單獨隔離王文昌,那麼王文昌的藏身之地絕對是隱秘難尋,甚至恐怕隻有這老小子自己一人知曉。如果自己接觸了藤原一男之後,王文昌就被暗中清除,那麼這個老小子有極大的可能會懷疑到自己身上。雖然他不一定知道自己怎麼會知曉,但他一定會懷疑自己。
決不能小覷任何一個敵人,尤其是藤原一男這樣的老牌特務。
“該怎麼辦呢?”金南陷入了沉思。
任務的時間很急,王文昌的藏身之所又隻有這個老鬼子知曉,自己必然要接觸到這個老鬼子才行,可是又不能讓老鬼子懷疑到自己。
那麼,隻要接觸老鬼子的人不是自己就好了。
不錯,金南決定以其他人的身份接觸一下藤原一男,腦海中閃過不少的身份信息,一會兒,金南就選定了一個人,一個藤原一男絕對想象不到的人。
特高課裡,藤原一男心裡正在盤算著,如何才能撬開王文昌這個軍情局滬上站站長的嘴巴。
對於王文昌這種站長級彆的人,使用酷刑,那隻是下策。
到了這個級彆的人,基本上都過了熱血的年齡了,一般而言都比較惜命。隻要讓王文昌知道自己已經被軍情局當做叛徒了,那麼,這個王文昌就會求著自己保住他的命。那時,自己就占據了絕對的上風,屆時就看他王文昌手裡的籌碼有多大,夠不夠贖回他自己的那條命了。
想到這裡,藤原一男喊來宮本直樹,小聲地吩咐片刻。
第二天,上海的諸多報紙,幾乎同時刊登了整個軍情局滬上站八處十六隊的詳細名單和聯絡方式,同時刊登了王文昌即將被釋放的消息。
然後在當天下午,準備了一個跟王文昌身影酷似的**犯,化裝成王文昌的模樣,安排他從特高課的大門離開,又在大街上不遠處安排了**,一槍擊斃了此人。
果然,當此人被**擊斃的照片和那些新聞報紙放在王文昌麵前時,王文昌妥協了,他強烈要求投靠特高課,並說自己手裡握有大量的軍情局機密,隻是一定要見到藤原課長後才會說出來。
接到電話的藤原一男並沒有馬上趕去王文昌的藏身之所,因為一會兒,有一個客人要來拜訪於他,這個客人是他不能拒絕的一個人。
藤田司令的機要秘書渡邊淺野來了,帶著藤田司令的口頭訓斥來了。
甫一見麵,渡邊淺野就言辭非常的不客氣,質問藤原一男,刺殺案追查的結果如何了?報紙上說軍情局滬上站整體被端的消息是否屬實?是不是已經可以結案了?為什麼自己還沒有收到消息?
一連串的問題,聽的藤原一男心下大怒,冷冷說了一句:“閣下似乎沒有權限來詢問特高課的行動吧?”
渡邊淺野為之一愣,沉默了一陣子,竟是鄭重地向藤原一男道歉:“藤原君,是淺野冒昧了。”
藤原一男見渡邊淺野服了軟,倒也順坡下驢,輕笑著說道:“知道藤田司令焦急,不過我們特高課總算是不負重托,已然將最近行刺大東英皇軍的軍情局滬上站整體給端了。最遲今天下午,宮本直樹少佐就會將行動報告遞交給藤田司令閣下。”
聽到藤原一男這樣說,渡邊淺野放下了心,又閒聊了一會兒,才告辭離去。
渡邊淺野離開後,藤原一男始終覺得哪裡不對勁,可是仔細思索了許久,卻又想不出個所以然來。於是叫來宮本直樹,安排他將這三天的行動做成報告,抄一份給藤田司令送去,順便帶瓶好酒,交給司令秘書渡邊淺野,就說藤原一男為自己的無理向他致意。
等宮本直樹離開後,藤原一男坐在辦公室裡還是感覺到哪裡有些不對勁。於是他仔細地回想了整個下午發生的事。
突然,藤原一男的眼睛亮了一下。
是渡邊淺野的性情不對勁。
渡邊淺野雖是藤田司令的秘書,但是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