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刀就是刺刀,以後一定是紮進東英人心臟最深處的那把利刃。
刺刀就是這麼一個擅長創造奇跡的人。就像他用犧牲掉大部分的隊員,換取了蔡雪琴她們中的一個打入東英軍參謀本部一樣。
這是一個奇跡,一個常人根本無法做出來的奇跡,一個用血肉鋪就的奇跡。
刺刀就是這麼一個真正冷血無情的人,這一點,鄧老板已然確認。
能為了目標,隨意舍棄隊員的人,絕對是一個冷血無情的人。
然而這一點,也是鄧老板逐漸對金南放心的一個原因。
一個為了安插一個潛伏者
而願意犧牲眾多下屬同僚的人,注定是不可能走上高位,而隻能永遠的居於幕後。
因為,沒有人會願意自己如那棋盤上無用的棋子一般,被人隨意地舍棄。
同時這樣的人,也絕對不可能成為紅黨那邊的人。
紅黨的行事風格與金南的個性之間存在著不可調和的矛盾,注定了二者之間始終會有一道巨大的鴻溝存在,無法真正地走到一起。
金南不會投靠紅黨,東英人也不會長久,最終還是得看國黨,而國黨中能接納像金南這樣性情的人,恐怕也隻有自己了。
這才是鄧宇對金南逐漸放心的根本原因。
何況暗地裡還有一個軍情局特工飛燕,對金南進行著那貼身般的監控。
鄧老板自然而然地就感覺到,一切儘在自己的掌控之中。
與鄧老板對金南感到放心截然相反的,自然是正在莫乾山林海彆墅靜養的張大亨了。
接到忍廬殘餘弟子的傳訊後,**坐不住了。
自己的手下被金公館背後的一個神秘人,一夜之間屠戮了一半。如果不是自己在莫乾山這裡,估計自己現在也跟那些弟子一樣,成為了一具冰冷的屍體。
想到這裡,一輩子不知道退讓為何物的**,也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冷顫,開始思索自己的退路,思索如何與金公館化解這段過節。
報仇?彆開玩笑了,實力完整的忍廬集團,都被一夜之間殺得人仰馬翻的,何況是現在這樣的殘兵敗勇,報仇就是給對方送人頭而已。
況且當下自己的勢力被大幅度削弱,那些以前被自己**過的勢力,還能放過這個機會?這些人一個個的可都不是什麼良善之輩。
自己一定要儘快找到新的靠山,穩定局勢,否則,等待自己的就是潑天大禍。
東英人,現在也隻有東英人才能拯救自己。投靠了東英人,在東英人的調和下,自己再付出些金條,金公館與自己的過節應當可以了結。
此事操作的好的話,自己在穩定局勢的時候,甚至可以借勢重新打響滬上大亨的名頭。
隻是以後,一定得離這個金公館遠點才是,那才是真正的過江猛龍啊。
想到以前吳四寶對自己說過的話:“金公子,那可是滬上最最不能惹的那一小撮人。”
隻可惜當日的自己,沉湎於往日三大亨的榮耀,以為自己才是站在滬上最上層的那一小撮人。根本就沒有將金公館和什麼金公子放在心上。
沒盤清道就動手那是衝動,可是自己已經盤清道了,知道金公館和金公子背後有神秘的勢力支持,自己還堅持要動手,這簡直就是愚蠢啊。
想到這裡,**恨不得自己打自己幾個大耳刮子,讓你沒事找事,去惹那金公館,去惹那金公子。現在好了,自己的生死恐怕都不是由自己說了算的。
可惜,世間事就是如此,錯過了才知道後悔。
金南可不管外界怎麼議論金公館和他本人,他隻知道一點。
那就是從現在開始,金公館就是這滬上最難惹的地下勢力,他金公子就是滬上新的的無冕之王。在他麵前,不再有什麼大亨,不再有什麼青幫大佬,不再有這個幫那個派。
在這滬上,是龍就給我盤著,是虎也給我臥著。
滬上的物資轉運,金公館說了算;這滬上的夜晚,我金公子說了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