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組織,這又是什麼新型的犯罪團夥?
難道……父親不僅僅是因為叔父要競選才沒做什麼事情嗎?但如果是這樣的話,那交給自己的資料裡應該有相應情況標注,而不是自己依靠眼睛才知道這些。他知道自家不可避免地會涉及到一些灰色產業,但這個黑衣組織應該和自家沒有什麼關係,不然津田管家就會是另一套說辭了。
那麼,黑衣組織的事,要暗示父親嗎?
不。赤司征十郎立刻放棄了這個想法,畢竟這牽扯到了自身無法解釋的現象——他的眼睛。
離結案已經過了兩天,他本人收到了來自親朋好友們的親切問候,但是他的視線還是沒有恢複正常,依然充滿著各種氣泡信息。這些信息有一些是自己可以根據現狀分析出來的結論,還有一些是自身相關的隱藏彩蛋。至於更多的,還需要他自己摸索。
他知道自家人倒是沒有刻板到會把自己送到科學實驗室之類的地方,但肯定會有來自父親的過度保護。這樣的話,自己所期盼的平靜中學生活將會一去不複返。所以,他還是決定暫時隱瞞下來,如果將來事情真的可能發展到自己掌控不了的時刻,再請父親大人出山。
當然,一些必要的事情他也會做的,比如隱晦地向父親表示過眼睛不舒服這種事。
所以,表麵嚴肅內心還是很關心自己兒子的赤司征臣叫來了家庭醫生良田,一通檢查之後良田醫生表示小少爺的眼睛沒什麼事情,連用眼過度的情況都沒有。
“安心吧,不會戴眼鏡的。”戴眼鏡的良田醫生安慰道。
果然查不出什麼啊,如果自己再暗示的話父親很有可能會提前把麻生醫生叫回來……
赤司征十郎思考著,眼神不經意間看向了父親。結果,他看到話少嚴肅的父親十分豐富的內心活動,甚至在懷疑自家兒子最近的功課是不是太多了以至於想偷懶。
赤司征十郎欲言又止,最終還是沒說什麼讓父親懷疑他教養的話。
既然父親這裡的路線很有可能走不通,那就隻能用其他渠道了。
赤司征十郎將手上關於千鳥格的資料修飾了一遍,說是修飾,其實也就加上了一句“疑似犯罪組織外圍成員”這樣模棱兩可的猜測,他相信看到這句備注的人一定不會對這個線索視而不見。
然後,他打開通訊錄,給備注為“鬆田警官”的人發去了一封郵件。
這位鬆田警官全名為鬆田陣平,現在任職於警視廳警備部機動組爆.炸物處理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