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琴?”
葉燃瞳孔驟縮,驚怒道“到底怎麼回事,她不是離開了嗎?”
“沒有,沒有……”
蘇嶽艱難喘息,眼中流出血淚,“她被李家的人抓走了,求求你救救她。”
“我告訴你一切,一切……”
……
片刻。
葉燃緩緩站起,地上,蘇嶽的屍體,已經沒有絲毫生機。
隻是那手掌,還在死死抓著他的褲腿。
眼睛也不甘心地瞪大,望著前方。
葉燃麵無表情,雨水澆灌在他臉龐上,使得他俊秀的臉龐,看起來分外蒼白。
剛剛,他聽了一個故事。
三年前,一位名為刀獄大宗師的強者,與天闕市三大豪族之一的李家,其中一位大宗師生死戰。
刀獄大宗師勝利,但因為觀戰的宗師好友勸誡,他放過了李家大宗師。
一年後,刀獄大宗師遭遇武尊級異獸,雖成功逃離,但也身受重傷,武道根基被毀,時日無多。
於是隱姓埋名,來到一個小城市。
期間,刀獄大宗師隱疾爆發,飽受病痛折磨,倒在街道上,一個小武館館主救了他。
並把他帶回,那個名為琴陽武館的小武館,悉心照料。
期間,那姓蘇的小武館一家人,對刀獄大宗師很好,完全視若親人對待。
一年後,刀獄大宗師暗疾爆發,隕落身死。
臨死前,他將自己最重要的武技,和畢生對刀道的理解,都凝練成一道刀意。
這道刀意,傳授進那家人,天賦最高的女孩腦海中。
而李家大宗師,因為當年一敗,耿耿於懷,得知刀獄大宗師身死,便想要得到他的刀意傳承。
李家,便對那小武館動手。
一場大火,小武館內滿門身死,隻剩下那個女孩,還有女孩父親。
兩人飽含血淚,想要狀告武盟。
但東原省武盟,便是天闕市武盟,其中武盟元武部,為世家勢力代表。
李家為天闕三大豪族,有三位大宗師坐鎮,為元武部巨頭。
所以結果,自然不用多想,蘇父也從受害者,反倒變成通緝犯。
一路躲躲藏藏,保護女兒,直到今天……
葉燃忽然感覺頭有些疼,不由用力,按了按眉心。
腦海中,剛剛蘇嶽聲嘶力竭,震耳欲聾的質問,還在耳畔。
“你覺著我殘忍歹毒,擊殺那數十位無辜市民,還生食人臉皮,罪該萬死!”
“那你曾想過,那些無辜市民,不過都是李家人,隱藏暗中隻為抓我父女。”
“他們每個人,都是殺戮我年邁父母、發妻、幼子,親友的儈子手!”
“我夜夜做夢,都會夢到大火中,我父母焦黑的屍體,我幼子被殘忍分屍的場景!”
“這些人,不該死嗎?”
“我放乾他們的血,挖出他們的心臟。”
“就是!”
“想讓他們看看,自己的心,到底是不是黑的!”
“還有被我生食臉皮的那人,他為逼問我下落,虐殺我妻兒,對我五歲的兒子用酷刑,更是死後分屍。”
“與他相比,我算殘忍歹毒嗎?”
“此等滔天血仇,我恨不得生吃他的肉,僅僅吃他的臉皮,算什麼,哈哈,又算什麼……”
葉燃頭一陣暈沉,身形搖晃。
哪怕他現在擁有武師級體質,可卻還是有些昏厥感,頭也疼得厲害。
“原來,這就是最關鍵的一環?”
他臉上,露出一個似哭似笑的難看笑容。
一切到現在,都明了了。
蘇琴父女,為了躲避追殺和通緝,時常換城市居住。
這次,換到寧江市,成為他的鄰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