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慎行望向船尾。
順著他的目光,白錦瑟看到船尾坐著一個人,雙手被反綁在身後,想來應該就是要害她的那個男子。
“還活著嗎?”白錦瑟問道。
“應該隻是暈過去了。”
“麻煩幫他包紮一下吧。”
楊慎行臉上浮現出一絲探究“以德報怨?”
“不至於。”白錦瑟揚了揚唇角,露出一絲壞笑,“那條被他弄沉了的船和全船人的損失,總得有人負責吧?”
原來如此。
楊慎行便起身去到船尾,給那男子進行包紮。
等他回到船頭,白錦瑟已經坐了起來。
“你也是修士嗎?”白錦瑟抬頭看向楊慎行。
追殺她的那個男子是有功夫在身的,楊慎行看起來斯斯文文的,如果不是修士,應該很難擒住那男子。
所以白錦瑟才會有此想法。
“也是?”楊慎行覺得這話說得有趣,“這麼說你是修士了?”
“我……”白錦瑟愣了一下,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她跟著白菡薇修習了那麼多年,其實應該算是一名修士的。
但是,哪有修習了十六年,還隻是會引氣入體的修士?這也太丟臉了。
楊慎行見白錦瑟一臉為難,自己便先回答道“我應該算不上什麼修士。但可能跟彆人有些不一樣。”
“哦?”白錦瑟突然覺得很是好奇。
楊慎行仔細打量著麵前的女子。眉黛春山秀,橫波剪秋水。
雪白的肌膚,精致的五官,嘴唇則像一朵嬌豔的花朵,微微上翹,流露出淡淡的笑意,宛如一幅優美的水墨畫,活脫脫一個國色天香的絕代美人。
楊慎行猶豫了一下。
母親曾經交代過他,有些東西是不能隨便告訴陌生人的。
但是,他跟這姑娘應該不算是陌生人吧?
可是,他連這姑娘叫什麼名字都不知道呢?!如果知道了對方的姓名,應該就不是陌生人了吧?
“不知姑娘可否告知芳名?”楊慎行頗有些不好意思地問道。
白錦瑟不知道楊慎行為什麼會突然問起這個,但人家好歹救了她,而且,自己的名字也沒什麼不能說的。
她大大方方地回答道“我姓白,名錦瑟。”
“白錦瑟啊?”楊慎行自言自語,“名字真好聽。”
“白姑娘,是這樣的。”既然不是陌生人了,他自然可以坦誠相告,“我天生似乎就會一個法術,隨著年齡的增長,施法也越來越熟練。但因為我沒有正規修行過,所以應該不算是修士。”
“原來如此。”難怪他能從那男子手裡把她救下,白錦瑟心想。
“楊公子,不知可否麻煩你一件事?”既然那男子已經解決了,剩下的事情,就是要跟古小小和古大海會合了。
“彆叫什麼楊公子,叫我慎行就好。”楊慎行撓了撓頭,“有什麼事你就說吧。”
“我想去找我的小夥伴,能不能麻煩你劃船往上遊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