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弗卿看了一眼修漫聲,修漫聲自覺起身,臉上有些委屈:“需要我回避嗎?”
倒也不是什麼見不得人的電話。
姚弗卿擺擺手,示意他坐,接起了電話。
“姚姚,陶黎安全回來啦。”李成蹊的聲音雀躍,喜悅感染了姚弗卿。
她還記得前幾天為了陶黎茶飯不思的李成蹊,看起來怪可憐的。
“但是,”李成蹊話音一轉,“他帶回來了個人。”
姚弗卿:?
不會吧,不會吧,按照書裡的經典劇情,這位不會帶回來了個救命恩人吧?
“明天有時間嗎?咱們見麵再聊怎麼樣?”
她的語氣低落,姚弗卿沒好意思拒絕。
掛了電話,修漫聲若有所思:“是陶家的小公子嗎?”
姚弗卿點頭。
李成蹊的大嗓門穿透力極強,恨不得讓全世界聽見她的喜悅。
“陶家小公子……看來是好事將近了。”
姚弗卿側頭看他,總覺得他似乎話裡有話。
“陶老先生在我們醫院療養,前幾天還喜氣洋洋地提起小公子要結婚的事呢。”
姚弗卿卻覺得不太對勁,他們居然就這麼接受了李成蹊?
可是之前的方向跟現在完全不同。
姚弗卿在陶家的晚宴上見過陶黎帶李成蹊去。
因為李成蹊的存在,就連陶黎都進不去大宅的門。
不到半年過去,他們居然就這麼接受了?
姚弗卿不懂他們豪門恩怨,但是腦子突然抓住重點,陶黎他大伯住院了,所以斯玉竹的“嫁給大伯”計劃是不是可以宣告失敗了?
修漫聲像是隨口一提,並不多問,也絕不多說一句。
他動了動手指,問:“要不要試試我跟醫院理療師學習的按摩手法?感覺你看起來很累。”
姚弗卿眼睛一亮,開始上演虛假推辭學:“這怎麼好意思呢?”
“讓我拿你做實驗,是在幫我的忙。”
姚弗卿恭敬不如從命,直接躺下。
她其實和十年前比起來,變化並不是很大。
大概是這些年為了公事不得不板著臉,笑容少了,渾身充斥著不好惹的氣息。
但是麵部表情放鬆時,微微上揚的嘴角看起來笑得極甜。
修漫聲移開視線,手指在姚弗卿頭上的穴位輕輕按壓。
送修漫聲一家離開時,姚弗卿還有些意猶未儘。
修漫聲看得好笑:“很多事情過猶不及。”
反而修漫聲的父母很熱情:“小福沒事就多來玩,漫聲彆的不行,按摩很拿手的。”
已經感受過了的姚弗卿說不出拒絕的話,腦袋如同撥浪鼓一般狂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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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早起的姚弗卿神清氣爽,耳目一新,感覺自己換了個新腦袋。
所以去見李成蹊之前,姚弗卿覺得,已經沒有什麼情節能讓她驚訝了。
最壞的結果不就是陶黎帶回來個救命恩人嗎?
看著一女兩男的組合,她手裡的包差